20 奇奇怪怪的方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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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方应看不在侯府,宋尧也不在。 我问其他人,大家只知道江公公来了一趟,后面方应看就离开侯府了。 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夜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坐在小船上,在海上风浪中航行,却碰上了海里的大漩涡。 我被那漩涡裹挟,沉没,在死亡的时候看见了方应看。 他一直在漩涡里,看着我。 我猛地惊醒。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方应看去了哪里? 午后,侯府总算嘈杂起来,我忙跑到大门口,只看见宋尧等人抬着轿子,面色阴沉地进府,朝方应看的院子去。 轿子停在了方应看屋前,宋尧撩起轿帘:“侯爷……可要帮忙?” “我自己来……” 过了一会,方应看出了轿子,他每一步走得很慢很慢,面色看起来也苍白不少。 忽而,他偏过头,看向我:“你……你没走?” 我摇摇头。 方应看又往前一步,忽而一声闷哼,整个人都失控般跪下去。 大家都想来帮忙,被我抢先一步。 就像方应看之前抱我一样,我也将他抱起来,直接将他送入屋内床榻上。 “你受伤了?双膝?”我问道。 方应看没说话,似乎在发呆,也可能在忍痛。 我蹲下身为方应看脱靴去袜,一点点将裤腿挽上去,便见方应看双膝都跪红了跪紫了。 “你去面圣了。”我笃定道。 不然,这世界上还有谁能让骄傲的他跪下? “你心疼?”方应看的声音有些哑,“眼红做什么?这又不值得羡慕。” 我刀了他一眼。 方应看就微微偏正头来,看着我:“不是很疼,就是……有点没知觉……不是大事。” “这还不是大事!”我声音有点大,像是发脾气,我赶忙低下声来:“对不起……我只是……没忍住。” 很快,宋尧将郎中带了过来,为方应看上药。 方应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但他的下颚却绷得很紧。 他还是有些疼的。 郎中开了药,便退下了。 “侯爷……”宋尧似乎想说什么,被方应看止住。 “三日了,你们都去歇下吧。” 我看向方应看:“我照顾你。” 方应看一顿:“好。” 待其他人离去,方应看微微起身,毫不客气地指使起我来:“来吧……为我更衣。” 他张开双臂,我双臂从他腰间环绕,寻到他腰带身后的暗扣解开,又解开他腰带前的束带,一点点取下他的腰带。 这样的姿势太亲密,我的鼻尖全是他的味道。若在过去,我早就脸红发烫,心跳加快。偏偏今日满心担忧,毫无杂念。 我又为他褪去外袍,全程目不斜视,直到最后,将他剥得只剩里衣。 “你是不是这三日没睡觉,快休息吧?”我一边挂衣服,一边询问他。 “渴了。”方应看道。 于是我又倒了温茶水,递与他。他低头喝了几口,吞咽时微微蹙眉。 “怎么了?”我问道。 方应看摇摇头,仰头将茶水全灌了下去。 “喉咙疼,再来点。” 我就又为他倒了一大杯。 方应看此时顾不得品茗,喝得颇为豪放。 “喉咙可好些了?”我问道。 方应看点点头。我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放好,扶他躺下来。 “看不出……你照顾人还挺细心的。”方应看道。 “喉咙疼,就少说话。一会又要疼了。”我道。 方应看于是不说话,就静静看着我。 我为他盖好被子,再抬眼时,方应看已经睡着了。 他睡着了,我才敢仔细打量他。 他眼底青黑,显然三日未得休息。他面色苍白……也不知是否进食……得让厨房备点清粥来。 方应看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到夜晚也没醒来的意思。可换药的时间到了。 我只能撩起他腿上的薄被,拆去双膝处的纱带,用郎中留下的药膏再次涂抹。 许是药膏有些凉,方应看的腿会不由自主地弹一下。 我初时还不明白,用药膏又多抹了抹,方应看的腿就又弹了一下。 “你这样的军医……第一个按军法处置。”沙哑的声音响起,我才发现方应看醒了。 我忙为他包扎绷带:“就是……有点好奇……” 方应看有些无奈:“傻子。” 我扶起方应看,又将凉好的热茶递给方应看润喉,只觉得一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一直盯着我。 “怎么了?”我反问。 “你刚才……一直没睡?”方应看问道。 我点点头:“怎么了?” 方应看摇摇头:“没事。”说完,他一口喝完了茶水。 溢出的水从他唇边流下,顺着脖颈,要淌入衣襟。我忙用白绢拭去他颈上流淌的水。而那里,是武人的命脉。 方应看没有阻拦我,他信任我,只是静静看着我,任我摆布。 “下次,别灌那么多……衣服打湿了可就不好了。”我道。 我将方应看手中的茶杯拿走,而后带来一方更大的绢帕,搭在方应看胸前。 “这是做什么?”方应看有些疑惑。 “给你喂粥,怕落在你衣服上。”我道。 我已经端来白粥,白粥早已经晾温了,此刻温度正好合适。 我舀了一小勺,递在他唇边。 方应看望了我一眼,才微微张开口,含了进去。 看方应看乖乖吃饭……我心里生起了别样的满足。 就这样……也挺好。 白粥喂了一半,方应看忽而问道:“你吃了吗?” 我一愣……似乎忘了。 “吃了。” “骗我。” 我:…… …… “我一会去吃。”我道,“来。” 我又舀了一勺递在他唇边。 方应看深深望了一眼我,忽而道:“明明只是伤了腿,我却觉得自己成了废物。” 我一愣。 他接着道:“因为你照顾得太周全。” “那……你想活动活动手?”我收回递出的勺子。 方应看蹙眉,视线望向那小勺,又看向我道:“我看……就夸你不得。能动口,我为何动手?” 好吧,我又将白粥喂到他嘴边。 方应看低头含入,我这才发现……他的睫毛很长。 “看什么?”方应看问道,“喂我吃东西也走神?下一口。” 我也丝毫不生气,一点点喂他。喂到最后,他意犹未尽:“这就完了?” “吃完了。你还饿吗?”我问道。 “……你去吃吧,别饿着。”方应看道。 我摇摇头:“等你睡着,我再去。” “那厨房可没人给你做饭了。快去!” “好吧……那……你想看点书吗?” “随便拿一本吧……” 我为他选了一本书,方应看就催我走了。 的的确确……有些肚子饿了呢。 待吃饱喝足回到屋,方应看仍在看书,可他的书……拿反了。 “在想什么?”我问道。 方应看似乎被我惊醒:“在……想燕云十六州。” “你……同意出兵了?”我问道。 方应看挑眉:“看来你遇见了些人……知道的还挺多?” 我将江公公的事说了出来。 “官家想打,我就是再反抗,他也会另外选人去打。我无法改变他,反抗他还会失去现在的地位和权力,无法干预之后的事情……这显然并不明智。”方应看的脸上又恢复了往常的莫测之感,“权衡利弊,永远是最重要的。” “那你……为何在第一次江公公寻你时,拒绝?”我有些疑惑,“官家……为何对你罚跪?” 方应看垂眸:“因为……我不想娶帝姬,官家自然震怒,觉得我不识抬举。” 我一愣。 “为何?成了驸马以后,你就安全了。不必担心……卸磨杀驴。”我问道。 方应看蹙眉,沉下声音来:“你希望我迎娶帝姬?” 看方应看娶别的女人……自然难受。 我摇摇头:“我只是不解。你方才还说,要权衡利弊。难道……有什么,对你带来的利,比迎娶帝姬还大?” 方应看的神情,我有些看不懂。 “自然是我开心。千金难买我乐意。”方应看道。 开心……和帝姬在一起,难道不开心? “你有喜欢的女子了?还是说,觉得婚姻是一种束缚?”我脑子里似乎悟了一点点。 方应看没有说话。 看来没猜中…… “你不喜欢做驸马?怕帝姬收几个面首……”我猜测道。 方应看弹了我额头一下,有点疼。他第一次那么重地弹我。 “你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啊?”我摸摸额头。 “说你笨!”方应看似乎真生气了。 我忍不住哄他:“好,我笨我是猪!你别气!” 我正想着如何安慰,忽而方应看抓住我的衣领拉去。我一惊,忙用手撑住床头,以免压在方应看身上。 “看着我。”方应看道。 我看向他的眼睛,他的双眼好幽深。 “别人在我身边,都有所求。你求什么?”方应看问道。 “我无所求。”我轻声道。 “无所求?”方应看似乎不相信,“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求什么?” 方应看到底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我确实……什么也不求。 如果说……有什么愿望的话…… “人与人交往……并非总是功利的。”我挣开方应看,“我欣赏你,希望你好好的。求你安康,这算是我的求吧。” 这……几乎是我剖白之语。我在他面前,真的就是……最后的掩饰也没有了。 也不知……方应看怎么想我。 “夜深了,侯爷早点休息。”我起身离去,忽而有暗器射入我身前门框上。 “我让你走了?”方应看问道,“主动提照顾的是你,主动走的也是你。照顾到中途就跑路,世上恐怕没有第二个了。” “那你……那你想拿我怎么样?!”我也有些气了。 “夜晚自然也得照顾我……睡我房里。”方应看道。 我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