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也还是那个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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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组织里的人都在传,那个只会杀人的疯子、恶犬脑子终于开窍了,找了一个相好时时刻刻都带在身边不论去哪儿都带着,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聂三原先是不信的,向康会对男女之事感兴趣无异于告诉他今儿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所以当他看到那个跟在向康身边给他端茶送水、嘘寒问暖的姑娘时惊得差点忘记了正事。 “我说了我不冷!” 向康向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怎么说他,自然也懒得向他人解释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况且这两天他已经够烦了,白桃白天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边,晚上还试图爬他的床。连他自己都觉得纳闷为什么自己还不杀了她。 这人伪装成园丁潜进boss的别墅没准是别帮派来的jian细,她或许会和十多年前一样毁掉他的容身之处然后拍拍屁股头也不回地走掉,让他再做十多年的噩梦。 他应该杀掉她的,和以往处置叛徒和卧底一样将所有的隐患都处理得干干净净。什么想要留着她慢慢折磨、没有证据证明她就是别帮的jian细,他自己也知道这些都是借口。 他从来没有心慈手软过,可一对上白桃那张脸,看到她脸上和小时候一样的笑容他就无法开枪。小时候的他被其他孩子厌恶、恐惧,只有她带着温暖的笑容接近了他。 向康糟心地冲白桃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让她离自己远一点。白桃表面上恭恭敬敬实则一点儿也不怕他还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最近降温了,天气冷,还是披上吧。”说着,她又把那件厚大衣披他背上了。还指挥着他抬起手把袖子穿进去,耐心得像是在哄幼儿园的小朋友穿自己不喜欢的衣服。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耳朵没有用可以直接割掉!”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你昨天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发起了低烧,自己身体不好就该多注意注意,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聂三牙疼得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在那儿斗嘴。表面上是在吵架,实际上是在秀恩爱,他一来就被塞了一大口狗粮好久没有缓过来。 聂三清了清嗓子故意发出动静证明这里还有人在,一脸想要杀人的向康这才将视线转到了他身上。 恶犬不愧是恶犬,那眼神凶恶得要噬人血rou似的,旁边那姑娘顶着这目光还能露出轻松自在的笑容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不愧是恶犬看中的女人! 向康脸上的表情想要杀人,聂三的心里也想要杀人,他瞟了一脸白桃想要让对方先出去,他有重要的话要和向康说。还没开口,向康先不耐烦地问了:“怎么了?” 聂三心想既然向康这几天带着这姑娘同进同出,这人肯定是没问题的,不然这条恶犬早就将人料理了。 向康对待叛徒和jian细的手段组织里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他从没有怀疑过向康有异心,此时便直接开口道:“你还问我怎么了,听说你给红蝎子的首领准备了一份‘大礼’?” 向康一听是这件事,脸上的表情好了些,甚至有些得意地勾起了嘴角坦率地承认道:“原先你准备的礼物坏掉了,我就抽空找了件新礼物替你分担分担工作,不用谢。” 聂三气得直接破口大骂:“我还谢你!我谢你这条脑子有泡的疯狗!你找人去人家家里偷走了人的藏品又把赃物送给人家当生辰礼物,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主意吗!” 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听八卦的白桃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被聂三狠狠地瞪了一眼。 “怎么了,那老不死的发现东西是我们的人偷的了?” “他要是查出来了,你觉得我还能心平气和地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向康没看出他哪里心平气和了,他倒是挺心平气和地开口道:“那不就行了,到时候就说我们替他抓到了那个小偷,费了好大功夫才替他找回他的宝贝。到时候他还得谢谢我们呢。” 白桃听了都想给小白鼓鼓掌。她家小白好坏哦,她好喜欢! 聂三表演了一番无能狂怒,最后留下一句“这破事我不管了,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你一个人负责”,怒气冲冲地甩上门走掉了。 白桃的黑眼珠子转了转,低下头担忧地问道:“这样真的没问题吗?红蝎帮的那伙人不好惹吧,万一被他们发现那礼物就是我们偷走的就糟糕了,还是换份礼物吧?” 向康不屑地一笑:“有什么问题,就算他们真的发现了也只能咬着牙认下这份礼物,还得向我们道谢呢。” 他狂傲地把玩着手中的手枪,转过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白桃眯了眯眼:“你在打什么主意?” “哪有,这几天你把我看得死死的,还不能证明我的清白吗?我真的只是担心你而已,明天就是红蝎帮老大的寿辰了,你要参加吗?” “嗯,本来我是懒得去的,不过这回惹毛了聂三,按聂三那种在家里睡觉都担心房顶会塌下来的龟毛性子他肯定不想蹚这趟浑水,只能由我去了。” “那我也要去!” “不行。”向康想也没想就回绝了,“你以为我们是去玩的?到时候我得代替聂三当那个废物的护卫没空照顾你。” “谁需要你照顾了!”白桃不满道,“你之前还怀疑我是jian细,现在怎么又开始担心我了?那个废物是谁啊,竟然使唤得动你去保护他?” 向康看着好像只是随口一问的白桃,猜不准她是不是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他记得白桃一开始就是伪装成园丁潜入的boss别墅,如果不是他偶然间撞见了她将她带走,她又会在那幢别墅里呆到什么时候? 出入那幢别墅的人员都经过严加管控,就算是自己人也大多都不知道boss的真实住址。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在那里遇到白桃会是一个偶然。 “黑鸢的boss,怎么,你有兴趣吗?” 黑鸢的新boss会参加红蝎子首领的寿辰在同样受到邀请的一众帮派中已经不是什么机密了。他犹豫了一会儿就直接告诉了她,然后静静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黑鸢的新boss是个废物?”白桃似乎觉得好奇多问了一句。 “聂三带回来的,以前的boss留在外面的种,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什么都不会,弱到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 这也不算什么机密,几乎整个十四区都知道聂三一年前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新boss。除此之外他们就一无所知了,新boss被聂三他们“保护”得很好,从未在外面抛头露面过。 白桃哦了一声没有再问了,好像又对这件事失去了兴趣,也没有再提要和他一起去参加寿宴的事情。向康却又焦躁了起来。 从以前起他就看不透白桃这个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小时候的他愚蠢地将白桃当做可以交心的人什么事都告诉她,结果呢,她辜负了他的信任在他心上狠狠地捅了一刀。她靠近他对他好,或许都是她计划中的一环。当年如此,现在大约也是如此。 他质问她,得到的却是一句假惺惺的谎话,说什么担心他。呵,她以为他还会像小时候那样上她的当吗! 红蝎子的首领六十大寿那天,向康带了一队人护送黑鸢的新boss前去参加寿宴,又留下了一队人看守留在家里的白桃。说是看守,实则是监视。 从昨晚起他脸上的那道长疤就在隐隐发痒,这对他来说是某种不详的信号。和死亡擦身而过的次数太多了,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也有了一种敏锐的直觉。 这道长疤是在父亲死的那天留下来的,在那场大火中,他们的任务目标见他们起了内讧准备反杀独自一人被留在那里的他。 向康差点和父亲一起死在那场大火中。他逃了出来,留下了这道疤。一年又一年,他反复地剥开愈合的伤疤让这道伤口流出新鲜的血液,就是为了让它提醒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死亡一直如影随形。 但是,又一次,白桃又一次骗了他。那场寿宴变成了一场鸿门宴,最后发展成了数个帮派之间的大混战。 红蝎帮的老头知道偷走他藏品的人是他派过去的了。向康知道自己的人没有暴露,聂三那种总是充当和事佬的胆小鬼也不可能傻到把这种事透露给其他人。除此之外知道这事的只有昨天一直和他在一起的白桃。 知道白桃再一次背叛了自己的向康反而笑了,焦躁了好几天的心总算再次平静了下来。 他就知道,桃子还是那个桃子,她从来都没有变过,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轻而易举就被骗到了的自己。 没关系,他从来没有将红蝎帮的人放在眼里,既然那个老头子没有自知之明地和他们黑鸢撕破了脸,他正好可以借机吞掉整个红蝎帮。他和聂三那个胆小的议和派不同他一直都是主战派的,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人都会被他杀掉。 这个晚上,大火将夜空映得通红。向康带着自己的人杀出了一条血路。可惜的是,他们到底敌不过在自己地盘做好了充足准备的红蝎帮。他带来的人都死了,到最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浴血奋战。直到第七发子弹射穿他的胸口,他终于撑不住了。 他受了重伤,却也没有人敢靠近他。他杀光了一路上遇到的每一个人,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逃进了浓黑的夜色中。最后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听到了一串轻巧的脚步声,然后一双干干净净的漂亮凉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双凉鞋还是他买给白桃的,她特别喜欢这双鞋去哪儿都穿着。他艰难地抬起头去看她,带着一种她马上就要走掉了的恐慌,好像十多年前的那一幕要在此刻重现。鲜血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动了动嗓子,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咳……别……” 别走,别再抛下他了。既然不要他了为什么不连他一块杀了呢。如果是她的话,他觉得自己是愿意死在她手下的。 白桃没走,她蹲下了身子戳了戳他的脑袋:“小白,你好脏哦。” 这下他总算看清了她脸上的表情。远处的火光映在她带笑的面庞上,那温柔的笑容在此刻显得十足恶劣,像是在嘲笑他的弱小和痛苦,可他还是想要撑起身子爬到她的脚边,想要离她更近一些。 “真可怜,很痛吧,流了那么多血马上就要死了吧。真的不当我家的小狗吗,答应的话就救下你哦。” 向康伸长手臂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脚踝在上面留下一个血手印,他抬起头执拗地看着她吐出嘶哑的字词:“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