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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然而,迟夫人并不愿意女儿受苦,加上迟菁心高气傲,也不愿意去伺候一个可怕的魔头,于是便一番推托,甚至迟菁不惜给家族长辈们送礼,最后这送去天魔城的人选便定为迟家二老爷的女儿。天魔城的人只要迟家女,只要嫡出便可,这七小姐虽是二房的姑娘,也是嫡出的,便同意换人选。原主自然也是不愿意的,可惜由不得她拒绝,被人送上花轿时,那些人为了防止她逃脱,喂她喝下软骨粉,让她只能软绵绵地让人送上花轿,往天魔城而去。迟萻越想越是气闷,怨得得先前在花轿时,她就觉得脚软手软的,十分不正常,刚才又被某个男人丢到地上,根本没办法作出反应。正当她咬牙切齿时,身边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火光将他的背影拉得疯长。迟萻抬头看过去,看到先前将她丢下的男人回来了,此时正用那双血红色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这双血红色的眼睛,听说是天魔觉醒的标志,这个人迟早会成为传说中无恶不作的天魔,泯灭人性,给天下苍天带来劫难,使得这世间生灵涂炭。迟萻已经可以脑补以后一群正义之士围殴他的一幕,按世人的说法,天魔人人得而诛之。怎么这个世界里,好像这男人的身份苦逼起来?男人将一个烤得油滋滋的兔子腿递过来。迟萻没理会,默默地转过脸。男人的手就这么举在半空中,一时间周围的气氛仿佛都凝固了。那群天魔城的侍卫默默地低头,不敢看这一幕,同时也对某个竟然敢给他们城主脸色看的女人另眼相看,这种胆色,可不是其他女人能有的。那些女人一般看到他们城主,尖叫一声,不是转身就逃,就是睁着眼睛活活吓晕。司随小心地凑过来,说道:“城主,迟小姐是世家小姐,用餐时应该喜欢用餐具。”男人血红色的眼睛看过来,然后将兔子腿递给他。司随很快就将那只兔子腿rou片成薄片,用一个玉盘装着,摆上精致的象牙箸,将它重新递给男人。男人伸出一只手搭在迟萻肩膀上,板过她的身体,将盘子递过去。迟萻瞅他一眼,暗暗地忍住揉肩膀的冲动,接过盘子默默地吃烤rou。这男人的力气真大,捏得她真疼。上个世界他的力气就很大,力扛恐龙完全没问题,但那时候她还能接受,来到这个世界,他的力气只增不减,更可怕了。迟萻可以预计,将来她会被他随随便便折腾,就弄得浑身都痛。259|武天大陆天色很快就黑下来。天黑后远处的荒漠里传来荒兽的嚎叫声,凄厉悠远,随着风声传来让人打从心里产生一种寒意。武天大陆的野外是危险的赶路的旅人很少会在野外露宿都会尽量赶往下一个城镇进入城镇中休息。不过对于天魔城的人来说,野外露营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比起那些城镇他们反而更喜欢野外。吃饱喝足,迟萻有些泛困。就算是低阶的武者,两天不休息也没什么不过现在迟萻的情况不同。她被人下了软骨粉,那软骨粉的效果是三个月,这三个月内她如同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除了能正常行走外,武者的一点能力也使不出来。这种软骨粉的制造材料在武天大陆很常见也很容易分辩,所以很少有人会误食它,因为它没有解药。如果误食除了耐心地等三个月后恢复外别无他法。迟萻能猜测出迟家人喂原主吃软骨粉的原因就是怕她不服迟家的安排。将人灌了软骨粉三个月后,人都已经被送进天魔城,以天魔城的森严守备,到时候她想逃也逃不掉,不会给迟家招祸。想到这里,迟萻憋着一口气,能感觉到原主的绝望和愤怒。一阵夜风吹来,她身上的红色的嫁衣飘起,衬着那张如雪的容颜,姿态甚是优美。然而它的美丽,也像是讽刺,让迟萻越发的心塞。如果天魔城的城主不是司昂,迟萻一定扭头就走。迟萻站在风口处扮深沉,那些天魔城巡逻的侍卫走过,见到她时,赶紧远远地避开。这可是他们城主生平第一个主动碰触的女人,不管她以后会不会是城主夫人,天魔城的侍卫们都不敢对她不敬。不远处,司随对沉默地站在那里的男人道:“城主,迟姑娘好像吞食过软骨粉,她现在的武力无法使出来,如同一个普通人,所以您”最好将她当成易碎品,轻拿轻放。男人听罢,转头看他一眼。司随十分识趣地说:“再过两个半月,她身上的软骨粉就会消失。”男人没说什么,转身离开。迟萻感觉到背后悄无声息地贴来的人,那熟悉的气息并未将她吓到。她刚转头,就被他一把抱起,就这么抱进唯一的帐蓬里。帐蓬的空间并不大,进来两个人后,显得更是狭窄。地面上铺着软垫,还有毛茸茸的毯子,一看就很温暖。迟萻被男人拥着躺下。她躺了会儿,就挣扎起来,“我想换衣服”既然这次不是嫁人,那就不用穿成这样。男人稍稍撑起身,一只手支着脑袋,俯首打量躺在自己身边的人,目光从她美丽的脸蛋落到衣襟,伸手抚着衣襟上的红色结绳,按住不给她换。“你什么意思?”迟萻眯眼看他,一点也不怕他。虽然在这个世界,这男人是传说中即将要觉醒的天魔,让世人恐惧,但上辈子这男人比现在还要智硬,迟萻都已经习惯了,哪里会害怕?男人一只手按在她的胸口,如果不是他的表情深沉冷淡,迟萻有一种他在耍流氓的感觉。“这样很好。”他开口道,声音低沉。迟萻抿嘴,将他的手拉开,翻身背对他,哼道:“有什么好的?我只是被送去伺候你的丫鬟罢了。”她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能感觉到身后的男人贴过来,不由分说将她搂到怀里,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呼吸在她颈边拂过,带来微微的痒意,让她的身体有些发软。“不是丫鬟。”他说着,双手用力地搂着她。迟萻故意问,“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