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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下巴揪的红肿一片。”苏风暖想起当年,忍不住笑了,“师兄记性真好。”叶昔看着她,“后来师傅说要将江湖攥在手中,不是武功有多厉害就能办到,而是要懂得抓住人心,学谋心之术。”苏风暖点点头。“于是,师傅倾毕生所学,不止教了你武功,也教了你谋心之术,还教了其它。”叶昔又道,“后来,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几年,果然将江湖攥在了手中。”苏风暖又点点头。叶昔看着她,“师妹,你对谋心之术,可谓是炉火纯青,能看透别人的心,不可能看不透自己的心。表弟的心明摆着放在你面前,你当看得透。而你自幼便天赋聪颖,异于常人,自己的心当该也看得透,他对你的心与你对他的心,未必不一样。”苏风暖静静听着,没说话,也没反驳。叶昔瞅着她,“如今你这样说,我却不懂了,到底为何不是良缘?却是孽缘?”顿了顿,他道,“你知道从师父去了,师兄这些年凭地无聊,没什么事儿时,闲心和好奇心最多。你若是不告诉我,我也忍不住想一探究竟,给你挖出来。”苏风暖失笑,看着他,“师兄,你真是太闲了,至今叶家主还没押你回去接手叶家吗?”叶昔道,“祖父是想押我回去,恨不得我立马接手叶家,不过你知道的,跟师傅和你待久了,我这心肠啊,也坏的快死了,我若不是自愿,他押不回去,几百年的世家基业我也不看在眼里,束缚不住我。”苏风暖默了默,瞪着他,“我心肠好着呢。”叶昔挑眉,“没看出来。”苏风暖道,“那是你没长一双看出来的眼睛。”叶昔失笑,“你说不说?我这好奇心可是不容易打发的,今日你外公请我喝酒,我不擅饮酒,但又不能推脱,一旦喝醉了,胡言乱语几句,也不是不可能的。”苏风暖翻白眼,“师兄,这威胁人的伎俩,我从小就用惯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叶昔一默,“那这样说吧,师傅临终前,嘱咐我照顾你,你的终身大事,我更该上心。表弟待你极好,而你对他也舍不得伤半分,我就把你们这两根麻花往一块儿拧拧?做一回月老,牵一回红线。”苏风暖看着叶昔,眨巴了两下眼睛,忽然说,“师兄,师傅临终前,你赶回去,只听到他说了一句话,可是没听到前面那些话,他就挺不住去了,你可知道,前面他都跟我说了什么话?”叶昔瞅着她,“我当时问你,你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苏风暖也瞅着他,笑吟吟地说,“你只听到师傅让你好好照顾我,却不知道,师傅前面的话与我说的是,让我以后嫁给你,由你好好照顾我。”叶昔一怔,顿时呆了。苏风暖看着他这副愣住呆住的样子,鲜少有什么事儿,让她这个师兄如此模样的,她顿时一腔郁气没了,心情大好,十分开心地看着他,“师兄,这是真的,我可没骗你,如今你知道了,这是师傅临终遗言,你难道还想帮我去牵别处的红线?那你头上可就戴了一顶大绿帽子了啊。”------题外话------这是三更,明天见~o(n_n)o~第九十章洞悉人心叶昔呆愣了半晌,才瞅着她说,“不可能,你这小丫头胡诌,师傅怕你在外面混闹,挨揍挨人欺负,才让我照顾你。在这以前的话,估计是嘱咐你少做点儿孽,免得遭报应。”苏风暖叹了口气,“你不信就算了,地底下去问师傅好了。”叶昔顿时伸手狠狠地敲了一下苏风暖的脑袋,“小丫头,你这是咒我呢,师傅好不容易摆脱你我这俩麻烦,肯定不待见我再下去烦他。”苏风暖被敲了一下,揉着脑袋,也不恼,想着她寻常惯于胡闹,她这个师兄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也十分之喜欢胡闹,他那个疯道士师傅以前总喜欢以折磨人为乐,后来收了他们为徒,自己遭了报应,被他们两个折磨的苦不堪言,死的时候笑的可开心了,口口声声说总算摆脱他们了,让他们活久点儿,别去地底下找他,他想清静些年。她看着叶昔,想起以前的事儿,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叶昔似乎也想到以前的事儿,也忍不住笑了。苏风暖还是不想他太欢乐,对他说,“师傅临终前,确实说了这样的话,师兄若是不信,我这里有听音铃,你知道,听音铃能记忆声音的。我把师傅临终前的话记忆下来了。”叶昔扬眉,“信你才怪。”苏风暖瞅着他,笑的不能再开心,“你还别不相信我,这就给你听。”话落,她伸手入怀,捣鼓半天,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个小风铃,她将风铃递给叶昔。叶昔伸手接过,在风铃上轻轻弹了弹,风铃没动静,他抬眼看苏风暖。苏风暖瞅着他说,“哦,为了怕它在我身上总乱响,我用了点儿内力将它给禁锢了,你用师傅教的破春风指法,破了禁锢,自然就听见了。”叶昔闻言指尖凝聚了指法,又弹了弹风铃。须臾,风铃响起了一串悦耳的响声,响声之后,便是一个苍老虚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虽然断断续续,但还是叫人听得清楚。的确……的确是临终遗言……叶昔手一抖,风铃掉在了他腿上,他抬眼瞅着苏风暖。苏风暖听着风铃内传出的声音,一字不差地听了一会儿,看着叶昔的模样,更开心了,感慨说,“果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我自己独自听了三年,还是与师兄一起听最开心了。”叶昔看着她,瞪眼半晌,伸手拿起风铃,又听了一遍,果然是真的。他用破春风弹了弹风铃,重新锁了禁锢,它顿时没了音。他拿着风铃问苏风暖,“你竟然真用它记忆了师傅临终遗言,你……你可真是……你记忆它做什么?”苏风暖眨巴了眨巴眼睛,无辜地说,“师傅只有我们两个弟子,我当时以为你赶不去见他最后一面了,想给你留点儿念想,我也想自己以后时常能听到这疯老道的声音,所以,就记忆了它,本来不想这么早告诉你,谁知道,你今天非要逼我。”她说的太无辜,语气无辜,表情无辜,整个人都在诉说着她的无辜。叶昔却觉得她这副样子才是最不无辜的人,她一定故意的,这小丫头从小到大,做什么事儿都不是没一定道理的。他瞪着她半晌,清贵雅致名门世家底蕴的良好风度荡然无存,声音从牙缝挤出,恶狠狠地说,“臭丫头,你做的好得很,真是好极了。”苏风暖点点头,笑成了花一样,“我也觉得我做的不错,师兄好久没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