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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脏水洗脚水都泼你身上,就算我们再良善,也不让你上车了。”楚含一时默了默。苏风暖瞅着楚含,昔日高高在上,受尽北周王宠爱的天之骄子,如今沦为质子,走在南齐的街道上,都无人识得,想必在他心里,觉得还是被人砸臭鸡蛋和臭豆腐以及泼脏水洗脚水的好,至少,人们还记得他这个北周质子,他是楚含。如今英雄末路无人识得的滋味,想必不太好受。叶裳偏头对苏风暖道,“暖儿,你给二皇子诊诊脉!”苏风暖扬眉,看着叶裳。楚含闻言也看向叶裳。叶裳平静地说,“我南齐是礼仪之邦,不同于北周狭隘心肠,国之大道,天下大同,如今你在南齐,虽是北周质子,也算居于南齐的子民。”楚含没说话,一时间看着叶裳,像是重新地认识他。苏风暖闻言一笑,软声道,“是我心胸狭隘了。好,听你的。”话落,她对楚含说,“二皇子伸出手来,我给你诊诊脉。”楚含闻言默然地伸出手,递给了苏风暖。苏风暖坦然地按住他脉搏,虽然早已经料到他那日被她和叶裳打得重伤落下掺杂了软骨毒的寒水里,也没想到她体内的寒疾竟然盘踞得这么深,比许云初的寒疾要重很多。这样的寒疾,难怪每日都要发作一次。若是不诊治的话,这样下去,他活不了多久。她撤回手,对楚含道,“以你如今的情况,不诊治的话,最多只能撑着活一年。”楚含面色一变。苏风暖又道,“我能费些功夫帮你诊治,但你的寒疾积累已久,我能保住你的命,但若想根治,却不见得可能了。”楚含看着她,“当真?”苏风暖扬眉,“我骗你作何?骗你又没有好处!”楚含抿唇,“据说寒疾将来有碍子嗣,可是这样?”苏风暖好笑,“在你看来,命比子嗣打紧?”楚含道,“身为男人,若是不能沿袭子嗣,枉为男人。更何况,北周皇室宗室以及朝野重臣也不会扶持一个不能孕有子嗣的人登基。”苏风暖听他话音,问道,“你想好了?打算与我做这笔交易了?”楚含自嘲地说,“我有得选择吗?”苏风暖道,“没有!”楚含道,“既然没有,我自然是要答应你了。”话落,有些颓然地道,“可是我若是成了废人一个,还回去做什么?”苏风暖想了想道,“我虽然没有办法根治你寒疾,但我开一个药方子,可以先保住你的命,让你的寒疾渐渐减少发作,你的寒疾本就是积累已久,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自然要慢慢驱寒。北周的黑火山有一种烈焰草的药,你回去后,命人采来加入我给你开的药方里,每日煎熬着喝。我不敢保证你喝个两年能不能根治你的寒疾,但是于子嗣上,想必是无碍的。”“当真?”楚含立即问。“自然。”苏风暖点头。楚含道,“好,我信你,你准备,只要你能拿到让我回去的明旨,让我光明正大地回去,我便告知你你想知道的。”“好。”苏风暖颔首。楚含用袖子摸了摸额头因为寒疾冒出的凉汗,对叶裳道,“不认识叶世子不知道,叶世子为人原来如此心胸坦荡,心善仁义,心地宽广。你既有如此胸怀,为何不接掌南秦未来的江山?”叶裳看着楚含,平静地道,“我不是二皇子,我出身在宗室。”楚含嗤笑,“出身宗室又怎么了?你的血脉里流着的难道不是刘家人的骨血?”叶裳道,“我志不在此。”楚含闻言扫了苏风暖一眼,见她与叶裳紧挨着,随意地将手搭在他腿上,他道,“男儿有志,该志在天下,难道叶世子志在女人?你的女人已经是你的了,何不想想天下?”叶裳笑笑,“我与二皇子不同,那把又硬又冷的椅子,我没兴趣。”楚含闻言愣了一下,扬眉,“又硬又冷的椅子?”“不是吗?”叶裳挑眉。楚含默了一下,道,“的确是又硬又冷,我曾经不止一次地被我父王抱着坐在上面,但我早就知道,那是象征着权利、至高无上地位,别人三跪九叩,君临天下的位置。哪怕又硬又冷,坐着也值得。”叶裳道,“所以,我与二皇子不同。”楚含看着叶裳,又看看苏风暖,半晌道,“你们倒的确是般配。”叶裳弯起嘴角,“多谢夸奖。”楚含不再说话了。马车回到容安王府,车夫停下马车,众人下车。叶裳下了车后,对迎出来的管家道,“给这位老伯安置一个适合养老的院子,以后他就住在这里了。”福禄仔细地瞅了一眼那老人,顿时讶异道,“你是张快嘴?”那老人有些脸红地拱手,“大管家好,我是张快嘴,你认识我啊?”“自然认识,以前空闲时便去听你说书,后来你不说了,我还遗憾以后听不到了。”福禄道,“没想到世子将你接来了府中,这样,我的院子里有空屋子,你就住去我的院子里,也免得我安排你一个人住一个小院子闷得慌。”“小老儿闷了多年了,虽然不怕闷,但还是喜欢热闹。多谢管家了。”张快嘴连连道谢。管家见叶裳没意见,便领着张快嘴去了。苏风暖对楚含说,“稍后我开了药方子,派人给你送过去。”楚含点点头,回了自己的院子。叶昔在楚含离开后,拍着叶裳的肩膀说,“我说表弟啊,你这用的是什么招数?是不战屈人之兵吗?”叶裳笑了一声,道,“我要让他知道,只要有我和暖儿在,即便他回了北周,称王称帝,有生之年,也不敢再犯南齐。无志再犯,无力再犯,无心再犯。”------题外话------今天出发,明天的更新要在今天到了目的地之后,不累的话,晚上就写,累的话就明天白天写求加油月票啦美丽的大草原么么哒第八十七章治家有道回到正院,进了屋子,苏风暖铺好宣纸,提笔给楚含写药方。她提笔依旧一如既往地虚软乏力,柔弱无骨,由字观人的话,令人觉得她依旧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女子。她写好药方,递给一旁的叶裳。叶裳伸手接过,看了一眼,对外喊,“来人,去请管家来。”有人应声,立即去了。不多时,管家匆匆地来到了正院,站在门口,轻声问,“世子?”叶裳出了里屋,来到画堂门口,将手中的药方递给管家,对他吩咐道,“这是暖儿给北周二皇子开的药方,你按照这个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