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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夫人与他针锋相对。齐子辙也没说松口,也没说不松口,反而说:“这事,构不成威胁。夫人您,失策了。”钱夫人倔强地站着,不离开,齐子辙最后道:“既然这是夫人所求,那我就答应夫人了,算是,您帮我娘子的一份情。”“多谢。”钱夫人跨出大门,正要离开时,齐子辙在后头凉凉地说:“我只说保证他踏出牢狱那一刻还是活着。”“师母,您不是最清楚座师的脾性么?”钱夫人冷漠回:“我知道。”皇帝在停灵二十七日后,被送到了早已经建成的陵墓当中,小太子也在皇帝灵前简陋地举行了登基典礼,一切都从简,不过是因着小太子还不满一岁。齐子辙再次见到戚贵妃的时候是在皇帝出殡的那天晚上,戚贵妃得知皇帝的棺木已让送出了宫城,吊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当紧闭的宫门再次打开时,原本昏暗的室内投入了一束光,她眯着眼睛,望向来人,正是齐子辙淡定从容的模样,戚贵妃平静地唤了一声兄长。齐子辙随意地坐在了一把椅子上,门又被关上了,只留了孟芹守在一旁,戚贵妃目光落在齐子辙的面容下,想看出点端倪,却什么也探查不到。“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戚贵妃言语中满是自信。齐子辙缓缓地道:“我给你两种选择,第一,你永远留在这里,你放心,一日三餐有人负责,不过行动不会自由。第二......”“我选第二。”戚贵妃站了起来,立马选,生怕他反悔。“第二,你去死。”齐子辙一字一顿地话语敲落在戚贵妃的心间,她耳朵如雷轰鸣,难以置信地看向齐子辙,质问道:“你再说一遍,你说什么!”“你听清了。”齐子辙只是这样回。戚贵妃猛地扑上去,要抓齐子辙,被孟芹一个身子,挡开了,戚贵妃她大吼大叫,双腿来回跺着,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仪,“我不信!我们是亲兄妹,你怎么能够如此心狠手辣,你还是不是我的兄长?”“想想父亲,想想母亲,想想大哥和大嫂,想想齐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你竟然让我去死,你以后还有脸面见父亲和母亲么?还有脸面见族人么?若不是我,你怎么可能这么快达成目的?”“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被识破真实身份!”齐子辙狠厉地回道:“你在皇帝面前,出卖了我,却把自个撇得一干二净,对吧?”戚贵妃变了脸色,是的,在她没有机会杀了沈晞蕴,想要杀皇帝却总是暗暗受阻,甚至于江嬷嬷都不再听她的之后,她在皇帝偶尔来一次她宫殿时,趁着皇帝半夜睡着时,故意将皇帝弄醒,她故意用说梦话一般,引导皇帝得知齐子辙是兰陵齐家人,却说自己只是远房表亲。为族人复仇做出的牺牲你应该感到自豪,死得其所才是。“为族人复仇做出的牺牲,你应该感到自豪,甚至是死得其所才是。”齐子辙淡淡地说出了戚贵妃的心声,“你是这样想的吧。”戚贵妃瑟缩了一下,虚心地嚷着,“我没有!”“我对你,再无话可说。”此时,门外敲门,戚贵妃面容闪现出一丝希望,进来的人却是肖公公和他的徒弟,他手握圣旨,对着戚贵妃宣读了先帝令她殉葬的旨意,戚贵妃挣扎着不喝药,却被小太监们给钳制住灌了进去。戚贵妃瘫软在地,临终前的目光往齐子辙方向移去,却什么也看不见。半夜宫城角门口,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匆匆往城外驶去,齐子辙站在宫城上,目送它远去。山庄上,如今沈晞蕴身怀六甲,脚开始有点浮肿了,每夜都略微睡不太好,因而天刚亮,就醒来了,她不想惊动张嬷嬷,自个拿起了边上挂着的披肩,推开房门,往庄园外走去。如今寒冬已过,春意盎然。山庄在半山腰上,确是比山下的春来得更晚一些,桃花树上枝头的花骨朵,格外惹人怜爱。沈晞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轻轻地望向天边。此时,庄子门口来了一队人马,来人下马,敲开了庄园的门,周平拱手行礼。小院的门发出咯吱一声细响,沈晞蕴往声响处一看,朝思暮想的人正快步走来,沈晞蕴搂着大肚子想要往前走,齐子辙慌忙大声阻止说:“别动,我走过去。”齐子辙快步往前走,上下打量了沈晞蕴几眼后,将她紧紧地搂入了怀里,不放手,“娘子,是为夫无能,让你久等了。”“嗯,你真的很无能。再等下去,孩子就要出生了。”沈晞蕴哽咽地埋怨着。齐子辙露出笑容,“还好,终于赶上了。”两人相拥着往里头走去。(正文完)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篇番外啦~~~~收下没收完全的文,比如钱家人最后的具体结局,戚贵妃到底死了没有,还有齐子辙与沈晞蕴的儿孙们~~~很感谢小天使们一路以来的支持,特别是肥肥养的小猫,爱你(づ ̄3 ̄)づ╭?~是你陪伴了我这么多个月,不离不弃,抱抱,揉揉~~还有两篇番外,新文应该会在七月底或者八月初开,具体时间可以看新文的文案,这里也会通知的。下一篇想写非常纯粹的甜宠文,想写一个娇纵霸道却被无条件宠爱的女主的文~~~女主还有金手指哦~~总之就是压倒性的优势~~~~~甜宠哦~~~求收藏啦~~~~~我们有缘下一篇文见~~~~~飞吻~~~~~第120章番外一曾将军被关押的牢房有点不同,里头并没有地牢那么阴森,甚至于还有一张用被单铺着的石床,上头还有一床薄薄的棉被。曾将军抬头望着狭小的天窗,透过的那一丝光亮,他沙场征战几十年,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不是在沙场战死的,却死在了牢里。他盘腿而坐,伸出拳头,刹那间格外痛恨自己。若是老友得知他的选择,也是不乐意的,定然痛心疾首,对他一阵痛骂,他此刻无比想要听到他痛骂的声音。从来不曾流泪的曾将军眼角湿润了。齐子辙从阶梯上下来,见他背对着,大步走过去,暗卫将牢门打开,曾将军纹丝不动。齐子辙也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不说话。曾将军最后转过身,见是齐子辙,打量了一番后,才略微艰难地说:“我从来都没有想到,兰陵齐家竟然还有后人活着。”“是,曾叔叔,我还活着。我meimei也活着。”齐子辙淡然地承认了。曾将军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略微尴尬地说:“没想到,几年过后,我们是这样见面的。”“嗯,我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