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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了军衔便管起他们来,恐怕会惹起士兵的反叛心理。「三少帅。」马家的副官这时闻讯前来迎接,看到怒洋身后的一大一小,也是呆了呆,竟是踌躇著,不知这两位客人是甚麽身分,「他们……那、司令和不破……」「这是武家的子吟,这是我二哥的儿子沙赫。」怒洋回道,「我找马鸾凰,她在哪裡?」「司令正在校场监军。」怒洋应了一声,正要领著子吟和沙赫走去,却是有士兵呸了一声说,「武家﹗可不是邳县那个jian狡的小鬼,还和日本人合作的呢﹗白大少帅是甚麽意思?要对武家示好吗?」「他妈的,白家那麽强的兵,干嘛要讨好武家?」怒洋便沉住气,与他们解释,「诸位,子吟已入赘白家,是当年白三小姐的丈夫。他和武家的子良,并没有任何关系。」怒洋这话,自然是要平息士兵间的sao动,让他们不要莫名对子吟生嫌隙。可子吟听到没有关系这话,那目光便动了一动。子良确实是做了许多冒险胡来的事,可他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他再混帐,子吟心裡还是疼著他的。可现在,他们竟是已站成了对立面,如此发展下去,两家迟早是要开战。子吟心裡觉著难过,甚至异想天开的考虑自己能否像二哥去蒙古和谈一样,拉拢子良和谈……怒洋不知道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却是惹得子吟一番深思。他带著一大一小到了校场,就见马鸾凰正挥著鞭子,咬喝著士兵,而在她身边的不破,也是穿著小号的军服,正是举著砖头cao马步。子吟看不破这小身子已是要经受这样严苛的训练,心裡便一阵的揪,倒是沙赫目光亮起了光,登时小跑步走到不破身边,好奇地盯著他看。他不懂不破怎麽扛著两个大石头,叉著大腿就不动了,可对方额头沁满了汗,瞧起来好像很辛苦似的。沙赫便抬起自己的袖子,给不破刷汗,那动作温柔备緻,十足有著子吟的风范。这可是让不破吃了一惊,稍一分心,差点便要拿不稳砖头了。马鸾凰看到怒洋拉了一条长尾巴过来,便挑起了眉,「怎麽回事?查岗吗?」「我从二哥那处接了子吟,他说想来看看。」怒洋说著,便站到了马鸾凰的身边,打量著士兵们的动作,表情便严肃下来,「今天如何?」「老样子。」马鸾凰正是嚼著副官剥好的核桃,她随手便甩了一个给怒洋,「给、接好咯。」怒洋一手握了,却是送到子吟面前,说,「新鲜剥的核桃,嚐嚐看。」马鸾凰便嗤笑了一声,抬眼色让副官把核桃送过去,又学著怒洋的语气,说,「子吟,我有一大盘新鲜剥的核桃,快嚐嚐。」子吟便接了副官那盘子,不好意思地说,「谢谢……」怒洋瞪了马鸾凰,知道对方在调侃自己呢。马鸾凰虽是与他们开玩笑,可一双锐利的目光却是仔细留意著士兵们,一旦看到军步不整齐了,便一鞭子往地上挥打,喝令士兵们重走一圈,马家的士兵却是服她管的,便都顺从的依著做了。子吟看马师令这凶悍长官的一面,却是打从心裡歎服,甚至觉著她……和过去的嚷儿竟是有几分的相像。怒洋在伊尔库茨克时便曾说过,马师令对于白三小姐是十分仰慕的,子吟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便站在一旁听著,马师令一边监督士兵,一边与怒洋谈论治兵之事。倒是沙赫给不破刷了一次汗,却把对方吓倒了,不破蹙起了眉,第一次对沙赫主动说话,「不要打扰我。」可沙赫彷彿听不明白打扰的意思,锲而不捨的要把不破额上的汗都刷走。不破两手扛著砖头,决定不再搭理沙赫,迳自的继续站蹲。子吟在这校场待了约有半个时辰,见怒洋与马师令谈话,二人竟是都没有让不破停手的打算,不破大概是手痠了,双腿和手都轻轻地颤抖。子吟以为是马师令忘记了,便去提点道,「马师令……不破的马步…是该蹲完了吧?」马鸾凰正与怒洋谈著事,听了头也不搭,直回道,「没,士兵训练时,他都得继续蹲著。」子吟便怔了怔,「嗯。」了一声,却实在不好置啄。早训结束后,怒洋便领著子吟和沙赫打饭去,子吟便看到不破迈著虚软的脚步,小急步的跟上马鸾凰的步伐,他得和士兵一样排队、捧著托盘打饭。「马师令、不破。」子吟便把他们喊了,拉了两把椅子到自己的桌上,「一起来吃饭。」马鸾凰看子吟态度殷勤,便嗯了一声坐过来,她理所当然的坐在怒洋身边,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后到的不破便坐在沙赫身边的空位了。「子吟,下午我要与马师令开会。」怒洋遗憾地说,「不能再陪著你和沙赫。」「不要紧。」子吟便回道,「打扰你们一上午,我也是不好意思。吃过饭后我们便坐车回家。」怒洋却是与他四目相对,小声地说,「你可不要又跑到别的地方去,让我担心。」「不会的。」子吟便失笑,「回家见。」马鸾凰大口大口的嚼著饭,却是觉得裡头好像含了砂糖似的,甜得她腻味。之前听怒洋说子吟是他丈夫,马鸾凰只觉是表面的名分,子吟这温文软糯的性格,怎麽看也是偏于妻子的角色。然而此刻他认真的听著夫妻俩相处,才确实体会到,怒洋确实是子吟的妻子。那温婉贤慧、细心体贴的态度,虽是换成男儿的模样,却是活脱脱的一名贤妻。而那子吟,也是攥著怒洋的手,怜爱而宠溺地回应他。马鸾凰不得不承认,他们这对夫妻诱发了对方潜藏的刚柔性质,完美地互补起来,真他妈是对天作之合。第一百七十五章、共享第一百七十五章、共享用过午饭以后,怒洋和马师令便得去闭门谈事,子吟却是因著沙赫的要求,要跟不破再处一会儿。不破的日程都已经给母亲安排好了,把盘子送回到伙夫处,小家伙便迳自回校场去,士兵拖著大木头跑步,不破也不知从哪裡拉了半截木头,正是拿绳子往自己的腰处缚紧。一旦看到沙赫,不破便戒慎的看著对方,就怕这家伙又要拿袖子蹭他的脸。可这回走上前来的,却是武叔叔。木头的重量对孩子负担太大,子吟看不破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勉强拉紧绳子,便主动蹲下身来,给不破打结,又缠了他的肩胛和胸口,让孩子能均衡的用上身的力,才不会拉伤到腰处。这是子吟当年在白家兵训时学到的。「不破、我和沙赫要回去了。」子吟说著,便抱住了不破,贴著那脸蛋亲了一下,「好孩子,你真的十分了不起。」不破便愣愣地看著了武子吟,不知道自己怎麽突然又被叔叔亲了,还夸讚他。他每天都是这麽练的,可母亲总说他太弱,跟不上大部队的步伐。子吟揉了揉不破的头,看著他那和怒洋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