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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说得慷慨激昂,而大哥和二哥却是适时应和,又为他提供一些改革的意见。「白大少帅,你该成为人民的总统。」乌云其木格歎息著盛京的繁华,便觉著白大少帅实在了不起,「只要你登高一呼,我将代表八旗来支持你﹗」子吟听著,禁不住便直直的看向大哥,因为想起对方之前说过,他无心当总统这事。「谢谢。」白镇军自不会把想法透露给外人知道,能得到乌云其木格如此的祟拜,于他来说,也只是促进了白蒙的合作罢了,他便有所保留的道,「未来走向依然难料,我们再看吧。」乌云其木格在这裡谈了一上午,才不依不捨的告辞离去。白家两兄弟送走贵客了,便待在客厅与子吟亲腻,谁也不谈正事,是珍惜著春假难得的悠閒时光。子吟给大哥和二哥包夹著坐在了沙发上,正是哪裡都不能去。他就发表了对乌云其木格的想法——「大哥……乌云其木格似乎是真的希望你能成为总统。」「我想他若有能耐,绝对是要带著八旗来归附你。」白经国也颔首同意。白镇军却是摇头,说,「南方不好打。」要统一全国做真正的总统,便必须平定南方,然而这并不是他目前能办到的。子吟想起最近在报纸上读到的社论,却是苦笑著分享,「我看到有评论家说,要跟德国一样建共和国,制定魏玛国会、再让大哥做元师……」「无稽。」白经国便嗤笑了,「又是一些纸上谈兵的评论。」「二弟。」说到社论,白镇军倒是正了脸色,「我却是听到另一个理论,最近很受知识青年的鼓吹。」「大哥指的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白镇军便沉声道,「俄文的红色小书,都翻译成华文传过来了,有知识分子甚至组织学会讨论。苏维埃的思想,恐怕是要传播到华夏来。」白经国的笑容顿时便消失无踪,「是吗………」他不置可否的应道,可揽著子吟肩膀的手,却是下意识的紧了紧。子吟便覆著二哥的手,安慰的说,「二哥……也不一定是红军进犯到国境来……」他以为二哥是怕又要与俄国人开仗了。「子吟,他们厉害之处并不是军队。」白经国便苦笑了,「那思想渗入到广大的民众,能驱使无知平民去造反呢。」苏维埃的胜利,正是因著工人和农民的革命,布尔什维克给平民构造了美好的愿景,让他们投身给红军卖命去了。子吟怔了怔,便抿唇不语,二哥说的确实不错,因为米夏克那时……就是这麽给怂恿去投入了军队,甚至…连掳走沙赫的事,也都干出来了。第二百六十二章、看伤第二百六十二章、看伤当今华夏陷入了军阀割据的局面,又受列强环伺,内忧外患的苦况不但未有消弥,对未来该行之政体,更是众说纷纭,未尝能有定案。前朝覆灭之时,政见分子一度提倡成立政府,学西方的民主共和制度,然而几经波折,终是没有实行。有志从政之人虽多,然而儘管他们有鸿鹄之志,却是无处施为——毕竟在这时代,管兵、管地盘的军阀,才是真正能说上事之人。华夏便陷入了这样分割势力的时代,军阀在属地裡各为其政,互有兼併、胜败,直至衍生出了雄霸一方的势力。综观当下,南徐、北白、西马,军队、势力相若,犹以北方白家呼声最高,特别是自白镇军重夺盛京以后,就被舆论捧到了最高处。白镇军比之同等军位的丘八,既是年轻、又是留洋归国的子弟,堪说是前途无量。其下军队不但以严师著名,白镇军少时随白老爷打退沙俄人,独自一人更在东北抵抗日军,历经波折后重回盛京,这传奇的经历就让许多年青人神往,甚至像乌云其木格一样,对白大少帅有著狂热的祟拜。正因如此,书记处每日才收到数不尽的自荐书,盼望白大少帅日后当上总统,便能投身为他的智囊,许多期待著从政的青年如今都指望白镇军能从军阀改行当总统,运用白家的权力筹建民主政府,如此,华夏彷彿便有新希望了。因为这单方面加诸的期望,便让世人不由格外留意著白家的举动,审察著白镇军,是否符合未来总统的标准。怒洋从黎明时分出门,跑遍了京城的东西南北,直至深夜才回府。儘管昨晚在祠堂跪了一夜,背上给大哥打的皮rou火烫的痛,可他还是挺直腰背、强装无事的四处奔走——这都是该受的,每走一步,都让他记著自己这次的疏忽。大哥用木板子抽他时,怒洋还是抱著个得过且过的心态,确实是挨了打、却不反省的。然而大哥走前搁下的一番话,却是不由让怒洋反思,他在祖先的灵牌前跪著,翻尸倒骨的,都想起了四年前的恩爱情仇。他曾经……恨透了大哥作那伪君子的模样,对子吟出了手;也恨子吟一面与他夫妻恩爱,另一面却与大哥好上了,他想过离婚,然而当时,他却已经割捨不下这段骗来的婚姻——便把丈夫囚在那小木屋裡,要带他远走高飞。然后,他死了,军队灭了,二哥逃走——大哥,却是没有败,他撑著唯一的一个团,开拔上了东北与朝鲜的日军开战、整顿三年,再卷土重来。怒洋明白大哥的深意,也是认同的——他们兄弟,确实从来不是一股绳,各安其位、各谋其政,各自的顺从欲望……想要佔有同一个人。长此下去,不过是重覆四年前的败绩罢了。如今盛京又再次回到白家手裡,怒洋重居三少帅之位,却一直没把这职位看的多重,在他心裡,当家的永远是大哥,而自己不过就是个协助的角色、不紧要的老三。然而、大哥如今说不成,他要二哥和自己都扛起白家的责任,如此,才能守得了家业。怒洋想了一夜,撑著发麻的膝盖站起时,已是一脸平静,蜕去了面对大哥时的桀騺,趁著天色一亮,他便去找了吕止戈,商量怎麽控制京裡的舆论。怒洋思忖,这事儿若闹开,最坏的影响便是造成白家纵容军人的印象,因此,断案必须公正严明、对违反军纪的营长更需重罚,而报导的喉舌,则要勒得死紧。怒洋亦与止戈去联络京裡的大报社,压下那些妄加揣测、不怀好意的评论,又让人去写中立报导的文章,先以就事论事的方式,把这案子说予给公众明白。就如白镇军和白经国所言,怒洋聪明伶俐,一旦他捺下脾性,认真专注的做事,其实这案子也并非难摆平。那花楼老板是受谁唆使,亦是有待探查,然而明面上,也算是给公众一个正面的交代了。怒洋驾车驶到了白府门前,已经是快零点,他把汽车交给了门房,从玄关进了去,却听到下人说,武少爷正在客厅等著。怒洋一听,心头便溢开了暖意,背上的痛、奔跑一天的疲惫,彷彿都在那麽一瞬间烟消云散了。他大踏步走到客厅去,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