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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巴黎和会裡,华夏作为战胜国,仍受轻视,山东送予日本做补偿,对华之不平等条约,也并未有作废。」白镇军就沉声说道,「这就是华夏在国际的地位,唯有军事上彰显实力,我们才能有说话权。」前几年在北方地区引发的大暴动,正是针对巴黎和会的决议,对许多士兵来说,都是记忆犹新的,他们脸上就不由动容。大事已定,馀下在议会裡,便是讨论这建师的细节。白镇军就在此时,把三兄弟这数日的决议都一一提出来:威海卫重建水师、造船厂及航海学校,作为培育海军的一块;透过徐师令,取得南方航空学校资源,设立北方的空军教练所;又从欧洲国家,购入先进的战机、巡洋舰……白镇军又格外点名道:「新政府成立以后,我会让经国、吕书记及武书记参与进去,与徐家商讨推行的政令。」正旁听著、为大哥做会议记录的子吟,听到这话就不禁愕然的抬头了,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旁边的吕止戈看子吟这生嫩的反应,就禁不住笑了。「武书记,你这样可不行。不管发生甚麽,也总得练就一副泰然自若之色。」吕止戈就在子吟身边,低声的说道。「我…知道,可是,我没想到……」子吟结巴了一阵,怕自己打扰到了军议,就抿紧唇,快速的抄写著大哥话裡的重点。止戈教子吟教的多了,渐渐的就产生了一点长辈的心理,他看著子吟抄写,还好心的给他纠正——「这裡,错字了吧?」「啊……」子吟就连忙把它改过来。坐在另一边的怒洋眯起了美眸,一直往这边看著,止戈有家室了,倒不至于让他觉著危险,然而他就不喜欢子吟和别的男子露出这样亲近的互动,就是他这做妻子的小心眼儿。对大哥让自己参与到新政府去的决定,子吟犹是感到踌躇,他总害怕自己见识有限,又一次做了错误的决定,然而大哥不著痕迹的,试探著他能力的底限,如今,始终是把子吟往政路上推掇去了。「主事的还是二弟,止戈亦会带著你,不要担心。」白镇军就揉著子吟的头,沉声说,「有甚麽事儿,大哥也会给你意见。」「子吟……」白经国也能理解子吟的想法,就垂眼苦笑,「二哥也是一直在错误与后悔裡学习,可无论如何,总不能投鼠忌器,甚麽都不干的。」「嗯……」子吟就颔了颔首,为难的道,「我知道……」怒洋隐忍了一阵,终是禁不住说了,「大哥……你怎麽就不派我也去从政呢?」白镇军横眉扫了三弟一眼,就沉声训道,「就你这心性,带兵可以,从政……这脾性要开罪不少人了﹗」他刚才可没少看到,三弟给止戈发眼刀子呢﹗第三百二十章、报告第三百二十章、报告月末,白家兄弟挑了一个日子,到万寿山的别墅去,看望父母。这事是大哥的意思,白家要与徐家共组政府,这对白家来说毕竟是个大事,他希望三兄弟一同见父亲,顺道报告这些年来的成就。怒洋却打算避席不去,他就道,「大哥……我不想让她怀疑,我从前去过一次,也就够了。」白镇军在这事上,却是不容三弟推辞,「你也是白家儿子、我的兄弟。没有不去的道理。」「三弟……儘管她知道你是三妹,又能做甚麽?。」白经国便哂然一笑,「他们现在的住处,还是你一手安排的,正好让她知道,你是多麽的大度、宽容。」怒洋在两兄长的坚持下,终还是同行了,这日,他们就驾著车,前往位于京北两老的别墅。三兄弟进到屋裡,就见著翠娘伴了白夫人,走到前厅来迎接。白镇军昂首挺胸,一脸严肃的立正,喊道,「娘……」「镇军……」白夫人有点见老了,可因为心无罫碍,瞧著气色还是挺好的,看到大儿子,顿时脸上就流露了惊喜的笑容,「今天是甚麽日子……竟是来看爹娘了。」「有重要的事,想要和爹说。」白镇军说著,就道,「爹呢?」「方才在园子晒了太阳,如今正在房裡逗鸟儿。」白夫人回话后,目光却是移到大儿子身后,白经国展露出笑容,喊了声娘,而跟在后头的怒洋,却是只轻淡的点了头,说,「夫人。」白夫人看到这张熟悉的脸,脸上得体的笑容就僵了僵,正想让大儿子介绍一下来客的身分,谁知这榆木脑袋的大儿子一点都不机灵,竟就自顾自的,往内室走了。「我到书房去找爹。」白镇军就理直气壮地道。白夫人还没应好,白镇军已是领著两人走进去,她落在后头,只能暗暗打量怒洋的脸,上回这个年轻人来的时候,她是记得的,对方称呼丈夫为白大帅,又是一副敬重而疏冷的态度。可白夫人怎麽瞧,都觉得这年轻人的脸相太像了——既像嚷儿,也像……那女人。如今看到他偕著白镇军和白经国登门同来,更是让白夫人惊疑不定。白拥军自中风以后,身体无法动弹,嘴巴倒渐渐能说出一些话了,就是口齿不俐落,偶尔嘴角还要流出口涎来。此时佣人正代他执著一根小木竿逗鸟,白老爷子突然见著从房门走来的大儿子,一时就愣住了。可紧接下来,他还看到二儿子,甚至是……嚷儿﹗他就瞪大了眼,嘴巴翕张,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声音,彷彿是想要喊他们的名字。白镇军走到父亲面前,笔直的站著,曾经能与他平视,威风八面的父亲,如今四肢已是萎顿得不成样儿。饶是白镇军这样铁铮铮的汉子,也是不由流露了情绪。「爹。」白镇军的声音就带著压抑,垂眼道,「我带弟弟来看你。」「……镇、军﹗」白拥军就艰难的,喊了大儿子的名字。白夫人正站在书房门边,正是忐忑的想要旁听,白经国就回身来,对白夫人柔声说,「大娘……大哥是有要事和爹谈,对不住……失礼了。」白家有自己一套家规,老爷子持家的时候,一旦要谈正事,就和儿子们关在书房来,从不许女眷旁听的。而白经国既是如此明说,白夫人更是不能逗留了。怒洋就听从二哥的指示,去关上书房的门,他垂著长睫,避了白夫人的视线,说:「夫人,失礼了。」白拥军身体不行,可脑筋却是清晰著,他知道怒洋是要迴避妻子,也并没有反对,就关上书房门,和三儿子谈话。三兄弟便与老爷子说了这些年的经历、白家军的发展,从大哥要和徐师令组政府、建水师、空军,再到二、三弟有了儿子的事,都周全的报告了。白拥军听著,就讚许的笑了,他已经不管事太久,外头瞬息万变的局面,他一概不知,如今听儿子们娓娓道来,就像是听一盘棋局,险象横生、又每每是绝路逢生机。然而他的大儿子、二儿子、甚至是……三儿子,都是如此优秀,三兄弟拧成一股绳,共同经营著白家,这可是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