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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声讨的言论,他就沉吟了一下,道,「怒洋,大少帅在年轻的时候……也曾经过这样的阶段,他能明白你的难处,也知道怎麽应付这些人。」想起白老爷子掌兵的时候,大少帅可是每天军议,都和那些老叔伯们对扛著呢。怒洋却是摇了摇头,「大哥不一样,他是白家大儿子,那些人纵然不服,却心知肚明,大哥迟早便要继承白家的领导位置。」他就垂下眼,平静地说,「可是我,就真如他们所说,是来历不明的,甚至先前在马鸾凰军裡,并没有实质的军位。」吕止戈就欸了一声,觉著怒洋有些偏执了,「……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你是白嚷,你也不能让他们知道。这……别人要怎麽,你也控制不了。」「他们并不是今天才有这个想法,恐怕从大哥授予我军位时,就已经不服了。」怒洋却是因为这场军议,而看的更通透,「之前我没犯错,他们没能平白质疑大哥的决定。然而一旦出了事,这些潜在的不满,就都引发出来了。」吕止戈张了张嘴,心裡直觉,是怒洋被这样当众的批判、否定,就沉不住气,决定干一件大事来服众,然而他却是担心,怒洋会否心气太大,落下的结果更不讨好。他正踌躇著,要怎麽去说服怒洋走保守的做法,房外却是传来了叩门声,他前去应门,看到来人一时就呆愣住了,「二……二少帅?」白经国见著止戈,就泛起了微笑,「止戈,好久不见。」说著,他便踏进了议事房,正见三弟抬眼看向自己,脸色并不大好。他就道,「我今早到的火车,本打算先到大哥那边,结果听的你出了事,就来看看你。」怒洋看著孑然一身的二哥,却是皱起了眉,「子吟没与你一道回来?」「他……该是乘中午的火车。」白经国并不想多在三弟面前说自己在上海的荒唐,就只含糊的答了,「我们到朱利安家……你知道,科林总是捨不得武走。」怒洋听的是这个原因,就嗯了一声,却是不放心的,就打算待会往上海打个电话,看看子吟甚麽时候离开。白经国今晨下车以后,就先回自己的团看看状况。军备被劫的事在长官间传得沸沸扬扬,就是他底下的团长,也有翻起脸,说早就认为三少帅太年轻,不该统管防线的。白经国听了军议发生的事,就决定亲自来防线看看。他拉了把椅子,就在一边落坐,看著怒洋和止戈,问道,「现在状况如何?」怒洋便与二哥说了俘虏的供词,以及自己刚下的决定。吕止戈看到二少帅来了,心裡正是一喜,想著他正好能劝阻三少帅,不要意气用兵,然而白经国听了怒洋的打算,竟是挑起眉,说,「你真是随大哥了,借剿匪之名行方便。」「既不惊动民众及各方势力,而能调动军队追捕,这是我能想出的最恰当的藉口。」怒洋平静地回道,可见,这也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手枪至少有七千把,子弹过万发,无论如何,我也不希望这平白让别人得了便宜。」「你对他们逃走的路线有把握?」白经国便问道。怒洋摇了摇头,「我不能完全确定,只是,总能推测出一些重要的停当地点。」白经国却已是肯定的点了回头,「防线的兵力足够吗?可需要我借调予你?」「我会带一个团,并著马鸾凰的团走。」怒洋已是筹算好了,「倒是我不在,防线就劳你看著。」因为老李莫名的倒戈,甚至是杀了马家团裡的兄弟,如今马鸾凰连著她的兵,都是恨不得把谢列耶科夫等人生撕了的。怒洋看在眼裡,就已经起了带马家团的想法,这种同仇敌忾的士气,正是此刻能用上。而他的团,就在恰当时刻,能作缓衝之效。「成。」白经国听了,也是了然的颔首,「好法子。」吕止戈看这兄弟二人说话,也都不须多解释,彷彿是已经理解彼此的想法,而二少帅自始至终,也是个支持的态度,吕止戈不由就住了嘴,心裡甚至暗暗的反思——自己可也受那些长官的说法影响,把怒洋看成名不符实的小娃儿了?第三百四十九章、迎接第三百四十九章、迎接因著二少帅的到来,吕止戈便沉默地站到一旁,听兄弟俩商讨这出兵的事宜。大少帅让他协助怒洋,正是和子吟一样,是认为止戈能在适当时刻提供他的见解,然而如今二少帅既是来了,止戈就没必要班门弄斧了。上回面对那花楼的纠纷,三少帅的态度只为急不及待了事,并没有把军团的责任看的多重,吕止戈当时就觉得,怒洋毕竟还是年轻,即使在白嚷时已经带兵了,却始终是没有两兄长那般稳重。然而如今这次,他却是明显能看出怒洋的长进,三少帅心气高,面对挫折,却愿意摆出反省的态度,更体谅到大少帅的难处。如今他想的补救之策,也是为大局设想,而不是单纯为了抢回那被劫的货物。白嚷当年带兵的时候,总是跋扈的,带著盛气凌人的气焰,这和她作为女儿,却必须虚张声势,让底下的爷们儿服气有关,然而多年过去,当他回复男儿身分带兵后,却又是别有一番面貌——止戈看到,这个聪明的,前途无量的年轻人,时而患得患失,对两兄长怀著竞争的心态,却也因而成长、蜕变了。然而让止戈歎服的,却是白经国,作为兄长,他却没有教导三弟怎麽去做,而是透过无数提问,让怒洋的计划逐渐成形,甚至部署得更周密,待白经国再也问不出问题了,也就意味著三弟的佈局,终于是让他满意了。「成,你便去办吧。」白经国肯定的颔首,便站起身来,「我会从团裡,调出一部份补足防线的兵力,明天,你带兵出发。」「嗯。」怒洋便点了点头,「谢了,二哥。」「量力而为。」白经国提点道,「记著,你这是剿匪,要是入了别人的地界,也就名不正言不顺了。」「我心裡有数。」白经国对这三弟是放心的,话既说到这份上,也就能回营办自己的正务,怒洋亲自送行,兄弟俩一边在营裡走著,就见防线裡是个压抑的气氛。老李的事,在事发当天已在军队裡传得沸扬,毕竟他不只是叛变,还杀了同团的另一个排长,白经国环视四周,问道,「三弟,那士兵的处刑,可有公开示众?」怒洋怔了怔,摇头道,「当众执行,恐怕挑起马家兵的反抗情绪,就连马鸾凰,也认为老李只是受唆使,而非犯罪。」白经国听著,就皱起了眉头,「那麽,士兵们可知道这兵是受红党撺掇?」说到这个,怒洋却是脸有难色,「跟随马鸾凰的马家旧部,对我插手刑讯,已是略有微言,我把他交予马鸾凰处刑,正是抽离立场,以免让他们对白家有反抗情绪。」说到防线这一块,马白两家的融合,正是怒洋真正面对的困难,人心比之军务,可要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