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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甚麽颜色?」怒洋问道。「甚麽颜色,飞到上空都看不见。」白经国就道,「选个大的吧﹗」「大的很快就没了……久一点比较好。」「……这根长,应该能烧一段时间。」兄弟俩挑拣了一些,便招来下人,在庭园子慢慢地放,他们就要到假山上的亭子,从更高处观赏这烟火。子吟坐在亭子正中,把沙赫抱在怀裡坐好,烟火升到上空爆发时,脸颊两边却是同时被吻了,白镇军、怒洋就在左右坐著,分别说道:「悠予/宝贝儿,新年快乐。」「新年快乐……」子吟就有些难为情了,幸好沙赫被烟火吸引住,不知道背后大人们在作甚麽。白经国一直站在子吟的身后,眼看大哥和三弟先得逞了,便也不甘后人的吻了子吟,同样说道:「新年快乐。」子吟看了二哥一眼,却是垂下眼去,也低低的应了一声,「……新年快乐。」白经国便无奈的笑了,自那天自己借醉强逼过子吟后,对方的态度,便一直是带著迴避的。他并不知道自己下意识的吐出了妻子的名字,便以为是三弟下了威胁,教子吟从此不搭理自己。去年春节,他们兄弟仨第一次一同的疼子吟,曾经试著三人均等的分享,然而才一年过去,关係却又起了微妙的变化,公平的安排——形式上还延续著,可三弟的佔有慾,却是与日俱增,他鲜少愿意再与别人共享子吟,夫妻独处的夜晚,更是离开白府,到那小家去过夜的。这会儿,子吟伴著沙赫看烟火,然而三兄弟之间,却是气氛有些僵,谁也没有提出今夜的安排——白镇军拥著子吟,默言不语,而怒洋挨著丈夫身边,紧紧的抿著唇。眼看烟火快燃尽了,白经国就首先站起来,拉著儿子的手让他从子吟身上下来。「儿子,我们去睡吧。」沙赫呆楞的张了小嘴,随即就有些委屈的看著子吟,「……武……」「听话。」白经国唇上带笑,然而语气却是有些命令的态度,「子吟今晚可不能陪你呢。」沙赫听出爹爹是认真的,便低垂著头,走到了对方身边,白经国云淡风轻向众人道了晚安,从假山的阶梯下去了。他带著儿子,一路走回自己的院落,如今是残冬之末,还是带著一点刺骨的寒意,他轻而易举就把沙赫抱起来了,「走快一点,咱回去洗个热水浴。」「好。」沙赫就和爹亲一同的回去,两父子洗个澡后,一同躺上了温暖的大床,今夜就只有他俩过。白经国没有多说话,关了灯,就拉好被子,让沙赫睡去,然而这孩子眨巴眨巴著大眼睛,在黑暗裡,始终注视著他的爹。白经国装睡了一阵,就没法再无视了,「怎麽还不睡?」他心想,沙赫该不会要求吸自己的奶吧?谁知沙赫却是拍了拍白经国的胸口,道,「爹……你不要难过……」白经国听著就失笑起来,「你知道我难过甚麽了?」「武不和你睡,他跟大叔叔、三哥哥睡。」沙赫就眨巴著眼,小心思细腻得很。「这麽聪明……真不愧是我儿子啊。」「来华夏后……武也不常跟沙赫睡了……」沙赫便小声道,「大叔叔、三哥哥都是很好的,但沙赫还是最喜欢最喜欢武。」听著这童言童语,白经国就笑盈盈的看著儿子,假若成年人之间的情感,也跟孩子一样,只有单纯的喜欢不喜欢,那他和子吟,就不用纠缠那麽久了。「儿,我给你找个娘吧﹗」「为甚麽啊?」沙赫就问道。白经国垂下眼去,自嘲的扯了扯唇,便回道:「因为我对子吟不好,他是不会喜欢我了。」☆、第四百七十二章、违约第四百七十二章、违约春假完结以后,军队就要展开严厉的cao训,积极备战去了,这出军的编排,暂时还没有定案,然而镇帅难得亲自带兵,各团便都抖擞了精神,希望自己能被选中。子吟却是代表白家,又一次前往南京去了,万参谋出了一个主意,为政府成立初年举办一场纪念晚会,正好能把所有新上任的官员叫上,各部门相互认识一番。子吟作为监察院院长,就必须来露一露面,顺道向徐总统拜年。怒洋对此颇有微言,他认为子吟并没有去南京的必要,舞会不过就是个应酬场合,并非多要紧的事,可子吟却是坚持要去的,徐总统既信任他、给他监察院长这个职务,他就必须履行这身分该做的事。因此,到出门以前,妻子还是生著闷气的,子吟虽再三的哄劝,却也是立场坚定,并没有退让半分。这公私分明的原则和执著,大抵也是受大哥的深厚影响,子吟自己虽不自觉,可他办事的时候,行事斟酌,确实是有几分大哥的影子。拿著一等车厢的票,子吟登上火车,挑著一个包间坐下,如今他已是十分习惯独自出差了,手裡拿出一本书,细细的起来。发车以后,走廊就略略变得吵杂,乘客都在车厢裡寻找位置,有三人来到子吟这个包间,礼貌的问道:「请问这裡有人吗?」子吟抬头,认出了这三人中的其中一人,那表情便是一怔。「没有。」子吟就道,「你们坐吧。」这三人是赶著最后一刻挤上车的,如今还喘著气,得到对方允准,马上便坐进来了。子吟随即低垂下头,仿彿是不在意的看书,然而其中一人安坐下来,仔细打量子吟的脸,突然就瞠大眼,眉开眼笑起来——「嗯?这不是武先生吗?」子吟本打算是一直装作不认识的,没想到对方真记得自己,他便牵强的笑著应了一声:「…嗯,是的。」那人就笑了起来,仿彿很高兴似的,半华半洋的血统,让他的头髮、眼睛都是带著一点棕色,「我是谢列耶科夫,你可记得?」子吟看了看对方,便道,「记得的。」「太好了。」谢列耶科夫那态度热络,仿彿是他乡遇故知似的,「这火车程太长,我还怕自己要闷死……既能与武先生你同坐,也算是路上有个伴儿。」他就向身旁的伴儿说道,「这是南京监察院的武院长,且他在白家,也是跟三位少帅共事的﹗」旁的两个伙伴,听了谢列耶科夫的话,便都下意识往子吟身上打量,他们瞧著都很年轻,表情甚至是有些紧张兮兮的,既不像军人,更不像是生意伙伴。「武院长好。」子吟便对两人笑了笑,道,「幸会……喊我武先生就好了。」谢列耶科夫扫了眼子吟手裡那本书,竟是熟悉的俄语,他就笑了笑,问,「你在看甚麽书?介意让我看看吗?」子吟把书往前递了,谢列耶科夫一看封面,就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仿彿他是犯了大禁忌:「武先生,你怎麽看这个书啊?别尔嘉耶夫在俄国是重罪犯﹗已经给流放出境了﹗」「重罪犯?」旁的伙伴就呆了呆,问道,「先生,他是干了甚麽啊?」谢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