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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每次总为了他来教训自己。伊贺泷吉放下弟弟,就道,「你就是如此,父亲就要关著诚,不许你们俩独处。」伊贺泽对这个突然加入的弟弟是又喜欢又讨厌,自诚来住以后,他就一直想和对方玩,可诚听不懂日语,又很笨的误解他的动作意思,二人几次接触,结果都是扭打成一团,吓的下女向母亲求救。母亲与父亲谈过后,就把诚关起来了,说不能放他在家裡乱跑。伊贺泷吉弯下身来,捡起榻榻米上一颗和果子,然后递到栅栏裡,用他从军校学来的华语,对诚说道,「诚,过来,泽想给你嚐这糖果。」那靠在角落的小男孩儿沉默了一阵,才终于开了口,「……我叫不破,不叫马哥多(まこと)……」伊贺泷吉却是从父亲处听说了诚的来历,也很清楚他养著对方的原因,便道,「你不肯做我们的弟弟,父亲就把你切一块一块,送回华夏去。」这轻描淡写的威胁,对于一名五週岁的孩子而言,却是足够令他恐惧了,不破脸色一白,当即顺从的站起身来,走到栅栏处,让泷吉把和果子喂进他小嘴裡。那和果子入口即化,味道非常非常的甜,没有孩子是不喜欢的。可不破心裡恐惧著,便只觉嚼了一口腻味的砂糖味儿,心裡始终怀念著朱利安叔叔的巧克力糖。☆、第四百七十一章、烟火第四百七十一章、烟火伊贺本宅的宴客厅,下女们正忙碌的提著托盘,款待十数位到访的军官,他们都是从陆军士官学校培养出来的优秀将领,与伊贺俊六结识于军校时代,毕业后便各自给遣派到各国去,担任重要的军职。这个宴,除了是初春的聚会,亦有一丝庆功的意味,因为伊贺上将立了一个大功,教他们主战派吐气扬眉了。「上将大人,这一次,你实在是干得太漂亮了。」一名军官就乐呵呵的道,「白家在华夏不可一世,他们肯定没想到……孩子竟会被你缚到日本来。」伊贺大碗的喝著酒,态度却是很谦虚的,「我做这个,只是为母国取得外交上的优势罢了。」他就笑了笑,道:「有了孩子,谈判的时候,白家人再不客气也得忌上我们三分。」「可恨那些主和派的人……竟是不懂上将的用心,还一同上奏弹劾﹗」另一名年轻军官的语气裡,不无愤恨和鄙夷,「他们连华夏也不曾踏足过,就会在陛下面前空谈﹗」经历过甲午、日俄战争后,军部认为这已证实日本具有大国的实力,军部裡突然就狂热的鼓足起脱亚入欧论,认为母国现在,已是远远超越华夏,甚至连苏俄也都比不上的﹗然而京都不少主和的文臣,却认为华夏广大、根基深厚,而日本作为小小的岛国,是不该妄动的,战争带来的损耗,以及战败的风险,都足以使我国一蹶不振。对这些亲华分子的反对声浪,伊贺总是一笑置之,「他们也只会在陛下耳边唠叨罢了,陛下也是听得烦了。」主和派听说华夏成立政府了,就纷纷如惊弓之鸟,让天皇多亲华,和平谈讨两国合作、促进贸易,陛下便派他们这些驻华军人去谈了,却是一再被拒诸门外,白家人压根儿就拒绝跟日本合作。军人走在前线,这些年来见证了华夏的衰落,便打从心底轻视著。伊贺这次是阳奉阴违,擅自的行动了,却偏偏就为母国取得了一次胜利。可天皇责怪了吗?并没有,陛下甚至还讚扬他英勇果敢,是武士的表彰。「伊贺桑。」一名老军官就放下了酒碗,沉声问道,「陛下现在,拿定主意了吗?」「还不成。」伊贺就垂著眼,回道,「觐见的时候,我与他陈述过利害,然而闻说苏俄将要与华夏政府合作,陛下心裡便有了犹豫。」军部三番四次请奏天皇,派遣更多兵力进驻华夏,然而却总被驳回,他们心裡就感到了懊悔和无力,即使明知道华夏拥有丰厚的资源,他们却只能眼睁睁,看西方国家从交易中得利。那年轻的军官便深深叹息起来,「一旦苏俄与华夏真联合起来,恐怕要威胁到朝鲜驻军的安全。」众人想到此,便就沉默下去了,日本虽然是打败过俄国的,然而那是藉著沙皇没落的契机,如今新生的苏俄,却是比之前要团结多了,要是跟华夏联合对日,恐怕这要成一场硬仗。军部不止一次,向天皇建议对华扩张的政策,然而朝野的声音摇摆不定,天皇夹在了两派之间,始终是没有肯定的立场。他们这些主战的军人,却是越发的等不住了。「伊贺桑,接下来,你打算怎麽做呢?」伊贺垂下眼,看著碗中透明的酒液,平静地道:「那孩子是重要的战略工具,我会把他收为养子,让他在大和文化裡成长。」老军官眯了眯眼,「我记得他有…四五岁吧?已经懂事了,不是那麽容易能忘记父母的。」「泷吉、泽,也都在,孩子一同长大,自然会产生感情。我也会像父亲一样疼他、栽培他。」伊贺就饶有兴味地扬起唇,「这就像酿酒一样,需经年累月,慢慢的才会成熟。」人非草木,有人赋予好意,便禁不住会生出感情,亲情和忠诚是相互綑绑的,伊贺就有足够的耐心,要把孩子的根慢慢的剥离。他给他诚这个新名字,就是寄望孩子将来能忠于皇军,不要教自己失望。待将来长大成人了,伊贺便给他回华夏的机会,成为他一手扶植的亲日华人了。那年轻军官就好奇问了,「那要是他不忘本,始终心向著白家呢?」伊贺呷了一口酒,便平淡地道,「那就当我试验失败,处决了就是。」不破落到自己手裡,本来就是要死的,是伊贺让他活了下来、还能到日本土裡,健康无忧地成长。所以,他就当然要心存感激,以往后的忠诚来报答伊贺家的养育之恩了。这个春节,白府上下都在忙碌中渡过,子吟每日陪著三兄弟迎客,几乎是没得著空休息,幸而红包份额、数量也都安排得恰到好处,不出任何纰漏,初八当日,他们便在府裡放了烟火,给这长假作结。怒洋划了火柴,把火点在了那粗大的烟花棒上,棒儿咻一声往半空飞,黑暗的夜幕裡爆出了灿烂炫目的大花火,沙赫咯咯笑了起来,高兴得小脚不住的跳,这花火才刚爆完,便又催促道,「下一个﹗三哥哥﹗快点﹗」「来了。」子吟向妻子递了下一根棒儿,怒洋便依样葫芦的点火,让花火在半空中爆发。沙赫很想亲自嚐试一下,然而武却说太危险了,始终不许他碰,白经国看儿子可怜,便拿了那长长的鞭炮,让沙赫拉著这条辟啪大响的红条子,在庭园裡乱跑。子吟的视线一直紧追著沙赫,总怕孩子受伤,白经国倒是放心得很,就走到那花火棒堆裡,和三弟一同挑拣,也不知道谁才是孩子的亲爹。「子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