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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鸢,“你是谁?”叶九鸢的手指缠上离陌的发丝,没拿眼去看她们,“进别人的房,问主人是谁,可笑。”“你……”年纪大的女子稳住同伴,客气道:“我们找离陌公子有正事,姑娘可否行个方便,银子我们双倍补偿。”“谁找人不是正事?何况我不缺钱。”她不想再争口舌,欲带着离陌离开,起身间,华服落地,样式一览无余。金丝白衣,正中绣凰。年轻女子耻笑道:“又是模仿霓凰侯的。”叶九鸢没有吭声。年长女子也略有不满,敛眉道:“既然姑娘也是江湖之人,就该清楚这几日如州城中所发生的惨案。”“哦?”叶九鸢握上离陌的手,浅笑一声,“我还真不清楚。”说罢,就要从她们身边走过。☆、凤王妃“敬酒不吃吃罚酒。”年轻女子怒了,挥掌就朝叶九鸢打去,叶九鸢微一侧身,轻松躲开,年轻女子反应未及,已被她点了xue。年长女子一派惊讶,就听叶九鸢道:“峨嵋掌门何灵也不过如此,长老何素更着实令人大跌眼镜。”“我们查到知府和屈府灭门那一晚都有请离陌公子去奏乐,还请姑娘交出人,否则便是与整个武林为敌。”步伐未停,头也未回,“随君处事。”何素不放弃道:“姑娘既武艺高深,理应与武林同仇敌忾,一同找出真凶。”行至门槛的叶九鸢顿住脚步,清冷地道出一句话,便带着离陌离开了锦绣阁。何素面色黑沉,耳边是叶九鸢的话语。“找出那本武林秘籍才是真的吧。”大街上,人来人往,无不行色匆匆,皆是被近日连番的凶案弄得胆战心惊,或是江湖中人,急于找出真凶拿到秘籍,能有闲情逸致逛街的,恐怕只有叶九鸢和离陌。“她们所说都是真的。”“恩。”“我确实是最有嫌疑的人。”“恩。”牵手的一方顿住脚步,她回头看他,疑惑道:“怎么了?”他目光如水,带着些许期盼,“你为什么这么信我?”为什么?她也答不上了。或许从一见面开始,或许从闻到那股记忆中的味道,又或许是一样如水的温柔,让她记忆交织,忍不住回想起从前,也有人对她如此宠溺,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只会浅笑回答“恩”。那抹白衣胜雪,恍若谪仙。只可惜物是人非。同样俊美的面容,却冷淡无比,那双眼有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却不愿再为她化作柔情。她心一紧,恍过神来,发现一波御林军朝她走开,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御林军之首看见叶九鸢,没有半点震惊,而是对一旁的离陌问:“可是锦绣阁的离陌公子?”他轻点下头,没有惊慌失措,清风徐徐,温柔似水,如此气质,让人挪不开眼。“那便请公子与我们走一遭。”离陌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眼叶九鸢,似乎只要她肯,他就去,毫不畏惧。“将军好本事,连我的人也想带走。”将领恭敬行礼,“属下不敢,只是凤王妃有命,无论如何,都要带回人。”一听这三个字,叶九鸢的心登时一缩,千思万绪涌上心头,最终化作一句话,声音还透着点点沙哑,似乎关于他的所有事,她都做不到无动于衷。“可有信物?”将领从怀中掏出一面令牌,令牌上独写着一个“凤”字,叫人徒感清冷疏远,“凤王妃说,若太女降罪,凤王妃一力承担。若太女要人,也请至悦来客栈,凤王妃自会给太女一个说法。”她沉默,除了沉默,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街上不知谁眼尖的喊了一句,所有人都齐齐下跪,大呼恭迎叶九鸢。离陌深深看着她,“九鸢……”“大胆……”将领话未说完,就被叶九鸢睨着止住了话。她看向离陌,放松语调,“他们不会伤你的。”见她如此,他亦没再说,由着御林军带走,背影单薄,惹人怜爱。叶九鸢久久凝视,待人群渐散,她才转身朝悦来客栈而去。明明是醉人的春分时节,可当她立于写着“悦来客栈”的旗帜之下时,手指却下意识的握紧。两年前,自他们成亲后,他便再也没有对她露出温柔的笑容,那缠绵的回忆,仅止于新婚之夜。她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那宠溺的神态历历在目,却在拥有的那一刻,恍若梦碎。她爱他,不容置疑;他爱她,却是她一厢情愿。“太女。”两个婢子屈身恭迎,叫她回神。她们做了个引路的手势,显然是知道她会来。她漠眼,把情绪全都隐于心底,跟着人来到二楼。整家客栈,都被他大手笔的包了下来,无处不彰显他高贵的身份,却很讽刺。明明是夫妻,一个住客栈,一个住勾栏,会面的理由,却是为了第三者。想到离陌,她敛了敛神,推开了门。一股独特的龙涎香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檀香味,冲击着叶九鸢每一个蓓蕾,她以为自己能忍住,却未想如此不堪一击,甚至还没对视,她已把持不住。☆、疑云重重屋内,一个挺拔的身影缓缓转动,锦衣华服,高贵无比。正对上那双修长的眼,她的手不由得攒紧。曾几何时,那双眼饱含柔情看着她,对她关怀备至,眼眸深处倒映的面容只有她。可如今,她除了看到冷漠,便是清淡,似一波死水,毫无生气。“褚凤泽拜见太女。”眼看着他要跪,她第一时间扶上他的袖,丝滑冰冷,不等她握紧,他已抽离。她像不在意般收手,“我说过不必行礼。”“礼法不可废。”他的声音,比她还疏离清冷。她盯着他,似要看透他所想,“既然如此,你为何来如州,夫理应待家不是么?”那双深邃的眼没有半点波澜,扬起浅浅的笑容,绝艳却冰冷,“配合太女查案,凤泽义不容辞,万夫所指又何妨?”他们相视,没有夫妻间的温情,没有恋爱中的甜蜜,亦没有相聚时的欣喜,只有无尽的淡漠。“真是为了查案?”她专注的看着他,心底甚至有些期盼他有别的私心。他的一双眼同样望着她,清淡地道:“前后两桩灭府命案,轰动京师,事关重大,凤泽绝不儿戏。”她别过脸去,“既然如此,劳驾归还人。”“他与案子有关。”简短的话,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语气。“我探过他的脉搏,弱质无力,根本毫无武功。若是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