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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二府就怀疑他,那么派他去的老鸨不是更可疑?”早在离陌递酒时,她便顺势摸清了他的气脉,她不是轻信他人之人,也不是对错不分的人,“我明白你的顾虑,我不会辱了名号,更不会让你难堪。”“你以为我是为了这些?”清冷的声音又冷下几分,他望着她,凝眸。她不愿去猜想,也猜想不出他的心思,转身道:“今晚我要见到人,毫发无伤。”不等他再开口,叶九鸢已离开客栈,因为她清楚,如果再和褚凤泽交谈下去,她一定会动摇念头。夜幕初至,锦绣阁莺歌燕舞,人群流窜,后院的一处阁楼却寂静无比,直到一个人的到来,烛火才明晃了起来。“我没事。”床榻上,明明方才还有些不安的脸,在见到叶九鸢后,和煦的露出笑容。她知道他是个体贴的人,想起他因她被抓,柔了些语气,“委屈你了。”离陌浅笑,“我说过,陪卿足矣。”她不再追问为什么,有些人有些事是说不清的。你以为缘分到了,其实还远远不够;你以为陌路的人,有时却可以携手到老。一夜无眠,她静坐在一旁,看着他睡,心头若有所思,眉头渐蹙。阁楼外,隐隐传来对话声,她暗暗提了功力,放耳听去。“听说太女来如州了,昨日好多人都看见了,据说还因咱们楼里的公子和凤王妃起了争执呢。”“是哪个公子?”“谁知道,官兵嘴严着呢,好像都是在调查前几天的命案。”“还别说,昨晚又发生命案喽,县令一家子都被灭门了,那惨得啊……”叶九鸢的柳眉蹙得愈深,转头见离陌熟睡着,心思渐沉了下来。昨夜再出命案,看似证明了离陌的清白,却是把他推向另一个高峰。三件命案,三个府邸,究竟有什么联系?未等她细想,楼下渐响脚步,方才说话的龟公欲拦,却在张口后没了动静,显然被点了xue。“离陌公子起身了吗?”不是问在不在,而是问起没起,显而易见,锦绣阁自昨日起就被武林各派盯上了。床上的人动了动身子,下榻正对上她的眼,在无声中点点头。“崆峒派果然比峨嵋派知礼。”她轻飘飘的一句话,怒了门外的何灵和何素,惊了领头的男子。门被拍开,三人看着她,面色不一。男子一身素服,腰挂佩玉,抱拳道:“崆峒掌派雷远,敢问阁下尊号?”仅凭隔空点xue就推出他的身份,又能赢过峨嵋掌门,甚至能在他们眼底进出锦绣阁,江湖上寥寥无几。“区区贱名,不足挂齿,倒是几位掌门有何贵干?”“昨夜如州再添命案,吾等了然公子并非真凶,只希望公子能想一想,过府赴宴时可有其他异样?”☆、身份面对雷远的开门见山,离陌坦诚道:“因阁中规矩,我吹箫一曲便回来了,未曾用膳,席间事一概不知。”“二府都是你一走就灭门,怎么会没有疑点?”何灵拧眉质问。叶九鸢轻笑出声,“若是不信,何必追问。”“你!”“是我们鲁莽。”雷远拦下何灵,抱拳道:“告辞。”何素深深望了她一眼,同雷远一起拉着不情不愿的何灵离开。屋子一下子又寂静了下来。“你不和他们一起调查?”自昨日身份曝光,她就知他会问,淡笑道:“此时县府一定水泄不通,去了也找不出什么线索。”离陌点着头,“光是武林各派就有很多,何况……”他顿住,看了她一眼,换了话题,“九鸢可要逛逛如州?”她面色平静,“好。”“听说末酒坊的酒如州第一,每回都要预定,也不知我们能否喝上。”她眉目微动,“知府和屈府办宴时,是否也叫了末酒坊的酒?”离陌思索间点头,有些惊讶:“九鸢怀疑末酒坊?”“定论尚早,只是今日陪不了你了。”“没事。”“各大派都在锦绣阁外,不会再有昨日的事。”离陌温柔的望着她,“我只担心九鸢。”她回他一个笑,转身出了锦绣阁。座落在南街的末酒坊确如离陌所言,装潢华贵,酒香飘溢,如州第一。坊中来往的人许多,她直径走向柜台,放下一锭银子,“府中做寿,要十斤酒。”掌柜脸也不抬,“酒盅还有,客官需得预定,酒缸售罄,恕难接待。”“就不能行个方便?”说着,她又放了锭金子。掌柜的这才抬头看向她,眼神犀利,打量着她,摆手道:“缸里真没酒了,做不了这生意。”“哦?”她一副可惜的样子,双手环胸,几乎是同时,身后的一排酒缸悉数破洞,酒水顷刻流出,惊住了一坊的工人。掌柜心疼不已,面色难堪地喊着:“快把缸堵上!”一时间众人手忙脚乱,谁也没注意到掌柜的才走出柜台,就面色惨白。叶九鸢站在他身后,手指抵着他的背,只用一成功力,已让掌柜冷汗直流,动弹不得。“知府、屈府、县府都是喝完你们的酒才被灭的门,对不对?”掌柜抖动着发白的唇,没了刚才的气焰,“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她冷眼看他,加重了手中的力度。“我、我真的不知道,贵人饶命!”“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没耐心。”她欺身而道:“下一句再不说,你就永远别说话了。”出末酒坊的时候,叶九鸢的面色更沉了。她原以为能套出幕后真凶,谁料那掌柜是个傀儡,老板一直都戴着面具,不曾见过他的样貌,更别提知晓姓氏了。“我只见到老板有一个阴阳鱼玉佩。”这是掌柜说的唯一线索。阴阳鱼玉佩……她似乎在哪里见过?未等她细想,便察觉到身后有人,眉头一蹙,在拐过巷子时,闪身掐住来人的脖子。“太女恕罪!”如此称呼,她已明白是何人所派,冷言道:“为何跟我?”“卑职是奉凤王妃之命……”“若是保护我大可不必,若是监视我也得有本事。”面上嘲讽,可心底却浮现那张俊美的脸,她不愿过多纠缠,转身离开了。末酒坊查不出来,叶九鸢只能去停尸间寻线索,待验过知府和屈府的尸体后,再看了县府尸体,她不禁深蹙起眉来,一个念头冒出,令她不寒而栗。为了验证心中所想,夜半时分,她只身进了县府。血腥味还没散去,纸窗被风吹得摇曳不止,吱吱得叫。她望着墙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