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唠刀刀。「下回你要外出,大哥派卫兵陪著。」白镇军在沙发边上正襟危坐,语调非常严厉。「对不起……大哥。」武子吟垂下了眼,大哥难得对他说了重话,他却能感受到其中的担忧。「我都不知道你爱看洋电影。」白嚷则是眯著眼,说道。「……我不爱看,只是四弟喜欢。」武子吟解释道,随即想起自己给三人都买了纪念品,便从手提的油纸袋裡拿出了数份礼物,逐一的送到大哥、二哥、妻子手上。「子吟、好妹夫,怎麽送我们礼物了?」白经国拿著那花纸包著的礼盒端详。「第一次看洋百货,便想给你们带点礼物。」武子吟尴尬的说,「小小心意……也是答谢你们一直的照顾。」「太见外了,前一句好听,后一句二哥就要不高兴了。」白经国站了起来,朝子吟一笑,「谢谢,那我便回去拆礼物了。」白嚷与白镇军本来都各自蕴酿了怒气,要把晚归的子吟好好训话、惩戒。可对方这般服软的道歉,逛街时又留了心给他们买礼物,这便让一腔怒火如何也发不出来,竟像是给一阵微风细雨浇灭了。「大哥也回去拆礼物。」白镇军说著,其实捻在手裡时,那隔著礼纸的柔软触感已是透露了大概。他起身回房,虽是脸上没有表现,子吟却能感觉到大哥的高兴。白嚷也与子吟回到了房间,把礼盒拆开,他给妻子买的是一只男用手表,价钱挺贵,子吟却是毫不犹豫的买了,因为他想送妻子与那勃朗宁相配的回礼。白嚷看著那手表一阵无话,豔丽的眉眼直看著子吟。「等你恢复男儿身了,就可以每天戴著这个。」武子吟笑著解释道。「谢谢你。」白嚷绽出一抹笑容,视若珍宝的,把那手表小心戴上,「夫君送我的礼物,我会珍惜一辈子。」第五十五章、年夜饭第五十五章、年夜饭武子吟把送给子良的礼物收起来,打算初二那天与妻子回武家一趟拜年,届时便能送给弟弟。现下他对子良的感觉複杂,既恼恨也失望,但终究是亲弟弟,从婴儿时候就看著长大的,武子吟毕竟不能与他断绝关系,心裡还是无法卸下兄长的角色。他只能寄望弟弟是短暂的著了魔,血气方刚的时候毕竟容易走歪路,将来讨了媳妇儿,就不会对哥哥有不该有的想法了。得到了子吟那手表作礼物,白嚷就像是受到鼓舞似的,决定先与大哥坦白。他未想到如何处理子吟的身分,也想藉此问问大哥的意见。一天晚饭以后,他便说有事找大哥,想与他单独谈谈。这让在一边听著的子吟都不禁紧张起来,彷彿是自己的秘密要暴露到人前似的。白嚷便到了大哥住的院落去,二人关上门,在客厅落坐。白镇军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听到meimei透露她真正的性别,竟是毫不惊讶,彷彿是本来就知道了。他只问:「那麽,你打算如何?」「大哥……你早就知道了吗?」白嚷一愣,说。「你以为你能骗得过大哥?」白镇军这一反问,倒是让白嚷哑了声。的确,大哥从少就那麽精明,儘管他不说话,许多事恐怕都是心裡有数。「大哥……你甚麽时候就知道了?」白嚷不禁好奇,他自问也是做了许多掩饰的功夫。白镇军淡淡看著他,「刚接你回来住时,你不让下人侍候近身,出入又把门窗锁死,我便额外留意上。」白嚷没想到竟是从这麽早以前,他心裡吃惊,随即害怕自己是否演得太过拙劣,「那……这家裡还有谁知道?」「我没与任何人讨论过。」白镇军平淡回道,「当年你娘死的不单纯,我能推想你隐瞒的理由。」白嚷听到这个,眼眶顿时红了,原来大哥真的甚麽都知道、了然于心,却一直沉默不说。「谢谢大哥……真的谢谢你……」「一家人、不客气。」白镇军只觉这小事无足挂齿,倒是更关心白嚷以后的打算,「那麽,你现在跟我说是为甚麽?」「……我希望开仗的时候,能做军队的主力,大哥只要把我像二哥一般调遣便是。」白嚷直白说出他的要求,因为上回会审的时候,大哥要他做殿后的角色,这便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你是我们兄弟中唯一成家的人,这跟你是否女儿无关。」白镇军却这般回答他。「大哥,既你知道我是男儿,便晓得我与子吟这婚姻……是不会有家累的。」白嚷苦笑。白镇军手指轻敲椅把,「关于子吟,你打算怎麽办?」「我想假以时日,回复到男儿身份带兵,可是武家那头,只怕他们因此反目,毕竟是当初等同于骗了子吟入赘。」白嚷便说出他的挂碍,「目前武家是忠实的盟军,我们承受不起变数。」「嗯……」白镇军颔首认同。「也许等局势更稳定,我才昭告天下。」白镇军看向白嚷,「你若回复男儿身分,你们的婚约也不能算数了。」天下可没听说过有男妻子的,有与男子相恋,也是相公、兔儿爷之流。「大哥……我与子吟是真心相爱,即使我是男子,他也接受了。」白镇军紧锁眉头,不发一语。「将来若是这婚约不算,我便要他当我的副官时刻随于身边,我们不能做名义上的夫妻,便只做实质的夫妻。」白嚷这时鼓起勇气,道,「大哥……届时……希望你能支持我们。」白镇军的手攥著沙发把,不著痕迹的收紧力道,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脸无表情的说,「成,大哥支持你们。」白嚷回到自家房裡时,脸带笑意,是许久不曾有的轻鬆。他从来没觉得亲情是那般的可贵,大哥一直是他尊重的人,可也就仅止于此,他无法对亲人产生任何血浓于水的情感。然而现在,他却是感觉大哥就像白家的一座大山,一直默默的让他们这些弟妹倚靠著,而从不说一句辛劳。白嚷是真正的、对大哥敬服了。子吟在房裡如何也睡不著,待白嚷回来,他便连忙下了床,上前迎接,「和大哥谈得怎麽样?」「一切顺利。」白嚷说道,因为心裡高兴,他抱著子吟便在他嘴儿上亲了亲,「子吟,你绝想不到,原来大哥本来就知道﹗」武子吟抱著白嚷,眨了眨眼,「知道?」「嗯。」白嚷笑著摇头,「大哥不愧是大哥,我以为瞒得天衣无缝,结果大哥说…竟是从刚把我接回家的时候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说破。」「甚麽?」武子吟呆愣了,还是不太能肯定,「大哥……早知道你是男儿身?」「嗯,他是为了配合我,就一直闭口不说。」白嚷垂下眼,「子吟,我简直不知道怎麽去表达我的感动,我以为……这麽多年来,我都是一个人扛著……」武子吟看著妻子那感动难以名状的模样,心裡却是因此有了其他联想,难以由衷的为他高兴。因为大哥一开始碰他的时候,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