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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痕迹做理由,说他招惹男人的。既知道嚷儿便是他的对象,为甚麽要指责他和士兵厮混呢?光想到大哥也许是故意算计自己,为了对自己做出那些事……武子吟便心裡难受,竟是一夜难以成眠。年三十的一天,白家都忙著佈置各自院落,把白夫人买的对联儿、年画和红纸都挂上,鞭炮烟火也都备好。厨房做了大盘的饺子,白府一家坐在大饭桌上,吃团年饭。白老爷虽是病中,那脸也添了些喜气,毕竟是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上天也算对他不薄。白镇军便代了父亲,做了一家之主的角色,他先是向父亲举起酒杯,「爸,敬你。」一头乾了,然后又转向在座众人,举杯:「一家团圆。」白夫人满意的看著稳重的大儿子,却也是暗暗的遗憾,她始终是没能找到好的姻亲,这孩子长得那般高大英俊,怎麽就没有好人家愿意嫁呢?「大哥。」白经国站了起来,倒第二杯的酒,「你是我最敬重的兄长,让我敬你一杯。」白镇军与他碰了杯,一头乾了。白嚷也站了起来,「大哥,你也是我最敬重的兄长。」他这话说得真诚,举了手,先饮为敬。白镇军便豪迈的再乾一杯。武子吟也顺著妻子,倒了一杯向大哥敬酒,他一夜没睡好,眼眶有些红,比平常也少了份精神气,「大哥,子吟敬你。」白镇军与他碰杯,目光一直不离子吟,可对方却是含蓄地避开了。在座席唯一不属白家人的,还有吕止戈,他便也站了起来,「少帅,止戈敬你。」白镇军都一一乾了。只有震江不做任何表示,只是埋头吃饺子,他从来就不知道家裡的礼数,对长辈也没有尊重。「震江。」白夫人便道,「给你大哥敬酒吧。」白震江瞧瞧他母亲,不是很情愿。「来、震江。」子吟这时便给四弟倒了酒,「敬大哥一杯吧。」白震江看了那送到面前的酒杯,才勉为其难的站起来,「敬大哥。」然后便要把酒喝下。「四弟。」白镇军却是额外给了他一句,「好好做人。」白震江呆愣著,还没细心思索大哥这话的含意,对方已经乾了,把这杯酒一饮而尽。白老爷虽不能行动,但看著这和谐圆满的景象,心裡很是安慰,他老子纵横戒马一生,不过就是为著今日这片光景。团年守夜的饭吃得特别漫长,重点不在吃食,而是一家子坐在一起,谈谈话,喝喝酒,感受那团圆的喜悦。白夫人吃饱了,便到厨房去,跟翠娘亲自搓汤圆,这是白家每年的习俗。白镇军拿了棋盘出来,父亲虽不能亲自奕棋了,对观棋却是犹感兴趣,白家兄姐弟便轮流对奕,让父亲看个过瘾。因为守年的玩兴特别浓厚,这棋局添上了罚酒,谁输了需自罚一杯,若是不胜酒力,能找人代罚。结果子吟输了的局,便都由白嚷代了。那汤圆捧来时,一室的男儿都已经是醉醺醺的,脑袋指挥不了肢体活动。「早让你们不要先喝,白浪费了我一心做的汤圆。」白夫人恼道。「娘,我吃吧。」武子吟很乖的吃了两份,正如白嚷为他喝了双份的罚酒。「瞧你们都累了。」白夫人看白老爷有了疲相,便道,「吃完都散了吧。」武子吟本要扶妻子回房,可转头的时候,正看到白夫人点了翠娘、红花及莺语三人去扶大哥,他心裡一咯登,嘴巴不经思索便说了话——「娘,她们都是女孩儿,抬不动大哥的。一会儿我还回来,把大哥抬回房去。」「可是,子吟这不是太麻烦你了吗?」白夫人听了便带笑推拒。「不麻烦。」武子吟异常的执拗,「娘,你让她们都睡下吧,我一会再来送大哥回去。」第五十六章、剖心第五十六章、剖心武子吟把白嚷小心翼翼的搀回房,他喝的多,理智都不清醒了,身体像软泥一样随时能趴下去,武子吟在身边喊著:「嚷儿……你坚持著,快要到了……」使尽了身体的力量,终于是把妻子送到床边儿。白嚷眯了眼,看著子吟傻笑,「宝贝儿……」武子吟便笑著睇著他,拿了布巾来为他擦了擦脸,把那一身的豔丽妆容卸掉,「好了,睡觉了。」白嚷像蛇蜕皮一样,一边呓语,一边把身上脱精光,露出那精实的身体,他现在都比子吟要壮了,胸腹都是硬实的肌rou。白嚷从没有疏于锻鍊,从军校毕业回来,他每天依然持续著cao练,不停挑战自身的体能极限。子吟便顺道替他刷了刷身,热水沾到身上,让白嚷在烂醉中舒服的哼声,武子吟抹过胸部、腹部,落到了下身的阳物及双腿,他刷得仔细,让妻子能舒服的睡场好觉。这会儿,门外却转来了沉重激烈的叩门声,武子吟一愣,随即去应了门,竟是见著宽肩腿长的大哥,像门神一样扛在了门前。「大……大哥?」武子吟迟疑地喊道,他以为大哥醉了,怎麽这会儿人却是直挺挺的站著呢?白镇军冷厉的眼神睨著子吟,责问般道,「你说你来送大哥的………你怎麽不来?」武子吟一呆。「大哥……在客厅等你。」白镇军打了个酒嗝,「你怎麽不来?」武子吟这才意会大哥的意思,也确定他不是清醒的,「我这不就来了吗?」他上前,便拉了大哥的手,「大哥、我送你回房。」「嗯,乖子吟。」手掌被子吟柔软的握著,白镇军便点头表示满意,「大哥爱你。」这却不是该在这裡乱说的话,武子吟被大哥煞有介事的告白吓了一跳,连忙带上了房间的门,把大哥拉走,「大哥,不要胡说八道﹗」「大哥……不骗你。」白镇军却是像个大男孩儿,被武子吟拉著,长腿亦步亦趋的跟著,「乖子吟……」武子吟怕大哥又要逸出爱语,便抬手去捂了他的嘴。白镇军一顿,随即紧盯著子吟,竟是伸了舌头,邪肆的舔著子吟的手指。「大哥﹗」武子吟便像被火烫了似的,那手连忙抽了回来,「你再胡闹,我要生气了﹗」白镇军听了,脸无表情的看著子吟,却是收敛了言行,沉默的跟著对方走。二人好不容易回到大哥居住的院落,武子吟心裡鬆了一口气,幸而嚷儿醉得一蹋糊涂,家裡夜半也没有人走动。二人刚踏进院落,白镇军便反身把他按在门边上,带著酒气的鼻息直喷到脸上,「子吟,你生气了吗?」武子吟没想到大哥竟是挂虑著刚才那句话,一路才沉默的,他便拍了拍对方的肩,「没有生气,我已经送你回房了,你自己歇息吧。」「子吟,你生气。」白镇军却执拗的把子吟留在原地。「我没有。」「有,敬酒的时候我看得出来。」武子吟手一顿,抬头对上了大哥的脸,虽然酒气浓重,但他的眼睛还是锐利得紧,像把刀子似的,要剖开人的心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