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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我追萧逸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使尽过往追人的浑身解数。他的信息倒是挺好收集,毕竟是个国际上有名的运动员,什么身高体重生日星座百度一下应有尽有。最开始的时候虽然我也预料到,他这样的身家背景,恐怕不像以前那些小男孩那么好对付,却没想到这块骨头也太难啃了。 萧逸的生活很规律,要么就没命的练车,要么就找不到人影,而且软硬不吃,怎么约都约不出来。我只好带着他们全队一块儿,又是请吃宵夜又是送礼物的,他生日当天还给他在他们车队训练基地搞了个灯光秀——种种这般都没什么波澜,也就是我一上头干脆砸了个赞助给他们车队的时候,他才肯见我一面,和他们车队公关一起,很有礼貌地表达感谢以及展望未来的合作。 我承认,他激起了我幼稚的胜负欲。 在安安都要看不下去我的二世祖做派的时候,萧逸总算是坐进我送他的车里——准确地说是被我强押上去,萧逸拗不过我,谨慎地坐上副驾驶。 “怎么样?”我得意洋洋地炫耀,“全球限量五台,我可下了血本。” “大小姐...”萧逸撑着膝盖扶额,两条长腿在座位上伸展开的那气度就让我觉得这钱花得值。他叫我的语气懒洋洋的,听上去是想笑,“有这钱干什么不好?” “也没多少钱,我买个高兴。”我洒脱地甩了甩头发,“萧老板,你以为这只是砸钱而已吗?我可是研究了一个月超跑,还观察了你的喜好,问了你的队友,最后才挑了这一台。怎么说也是一份心意吧?” 萧逸抬头看了我一眼:“那我必须得谢谢你了?” 我笑着启动了这辆车:“不用谢我,让我带你兜次风?” 萧逸有点无奈地看着我:“我今天有事。” “你去哪儿办事?我送你呗。”我说。 萧逸不再说话,任我自顾自把车开出去,就这么漫无目的地溜了五分钟,我方才觉得有些不安:“你要去哪里嘛?” “和你没关系。”他语气有点冷。我竟然觉得有些新奇——虽然被萧逸拒绝惯了,但这还是在舞会之后,他第一次又露出一点情分都不讲的那面。 “我保证送你到了之后就走,不妨碍你办事儿。”我信誓旦旦地装可怜,“你也不用这么狠心吧?我虽然追你是追得声势浩大了点,但从来不敢误你的事儿。你不喜欢我就算了,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 萧逸那双凛凛的桃花眼动了动,凌厉的目光软下来些,就这么一软已经很令人想入非非。我从后视镜里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结果被他警告:“看路,别看我——你追我那么久就因为看上我的脸?” “是看上你这个人。”我被他似笑非笑的语气逗得脸有些热,又问他,“你去哪儿嘛?” “去郊区。”萧逸手肘撑着脸颊,侧过头望向窗外,给我报了个地址。 离目的地越近人烟也越稀少,公路上只有偶尔几辆车驶过,再多开一段路就要到乡下了。这车开出来的第一趟就在这烟尘滚滚的地方开路,我倒也不心疼,窃喜真买对了,好说歹说还是让萧逸领了我这个情。 萧逸只是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不在焉地回我的话,偶尔给我指指路,快到了的时候远远地叫我停车。 “你这么不信任我啊?”我不满地看着他毫不留恋地下车。 萧逸闻言俯身冲我笑了一下:“谢谢。” 泪痣在垂下的睫毛后忽隐忽现——我原谅他了。 “我在这儿等你。”我朝他背影喊。 萧逸头都没回,只是随意摆了摆手,说了声不用,就继续往前走了。 我趴在方向盘上看着他的背影在小路深处消失,心里叹了口气,既憋屈又说不上来的心满意足,正骂自己没出息,忽然有人敲响我的车窗。 我抬头,看见一个大伯皱着眉疑惑地看着我,神情有些恍惚,随即露出愧色:“对不起姑娘,认错人了。” 这大伯挠了挠后脑勺,四处张望一圈,皱着眉似乎有些茫然,随后朝来的方向往回走了。我犹豫再三还是下车叫住他:“伯伯,您就是从那边来的。” 大伯转过身,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往他原先要去的地方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问我:“姑娘,你迷路了吗?怎么不走?” 我有些哭笑不得,跟着大伯继续往里走,心想这家人也忒不负责,老人家这么迷糊还敢放他一个人出门,也没个人跟着。反正萧逸估计没那么快出来,我干脆送佛送到西:“我先送您回家。您住哪儿啊?” 大伯半天没说清楚,只是自顾自往里走,精神倒还不错,和我讲他有个儿子很有出息,是个开车谋生的。我心不在焉地听着,时不时提醒大伯注意着点到家没 。又走了大概几分钟,看见萧逸远远见到我们后一脸焦急地迎面跑来。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萧逸气还没喘匀便揽过大伯的肩膀:“叶传,你又去哪儿了?怎么不让小李陪你去?” “我上哪还得和你小子报备啊?”大伯眼睛一瞪,“我好好的,要小李陪我干嘛?” 我从惊讶中回过神,眨了眨眼睛:“大伯,他就是您那个开车谋生的儿子?” 萧逸看了我一眼,少见地出现点紧张的神色,又很快恢复镇定:“我爸有时候有点糊涂,他没和你说什么吧?” “我哪里糊涂?”大伯骂他,“我和姑娘好得很,她还要送我回家呢。” “你就别麻烦人家了,我送你回家不行?”萧逸笑得有点无奈。 “你们认识?”大伯眼神在我和萧逸身上来回转,“她是你带回来的?” “伯伯,我和他一起来的。”我抢答道,“刚刚那辆车就是萧逸的。” 叶传笑起来,拍了拍萧逸的肩膀:“我就说那车像你的。交了女朋友也不早说,还让姑娘在外面等着,像什么样。” 萧逸无语地瞪我一眼,却没说什么,只是带着叶传往家里走:“你怎么一个人出门了?不是让你叫小李陪你吗?” 叶传不耐烦地挥一挥手:“你别老想看着我,烦不烦人?” 萧逸倒很耐心:“我怕你不认路。” 我随着他们两人往前走,跟着也不是,离开也不是,正打算回去得了,叶传却回过头,颇亲热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姑娘怎么不走?一起去坐坐呗。” 萧逸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我心领神会地跟上去,陪着叶传有说有笑地回到家。 回家之后,萧逸请的那个叫小李的护工替老人换衣服去了,萧逸把我拉到院子里,神色挺认真:“今天的事谢谢了。” 萧逸少有这么柔和,我一时意外,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见萧逸接着往下说:“我看叶传挺高兴的,就没说你不是我女朋友——对不起。” 我忍不住笑:“萧老板,你道什么歉?是我故意占你便宜。” 萧逸摇摇头:“之后我会和他讲清楚,你介意的话现在说也行。” “其实你也可以真的和我谈恋爱。”我很具有建设性地提议。 萧逸哼笑一声,没再接这个话题:“老人家唠叨,聊的话题也就那几个,你觉得不自在就回去吧。” “赶我走啊?”我瞪他,“咱爸可是点名要我来的。” 萧逸无语地瞥我一眼,叹了口气,往屋里走了:“随便你,别嫌无聊就行。” 叶传从外面拎回来一袋子东西,打开一看是需要自己手做的年节贴画。叶传拿了个灯笼鼓捣半天,却总是做得不满意。我接过他手上的灯笼,把形状剪得更为精巧,在教程的基础上折得更牢固了些。做好之后叶传对我一顿夸,夸得我面红耳赤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萧逸笑着看了半天热闹,才替我解围,带我去把灯笼挂在门口。 “等你走了以后叶传得骂我。”萧逸说。 “为什么?”我问他。 “他挺喜欢你的,但你其实不是我女朋友。”萧逸耸耸肩。 “那还不简单,你想做我男朋友吗?你答应了我就是了。”我随口说道。 萧逸看了我许久,我扭头对上他冷冽而又明亮的眼睛,不知为何忽然感到几分心虚,别过头把锅甩给他:“不就谈个恋爱么?你怎么跟小姑娘似的扭扭捏捏。” 萧逸又笑,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听出来几分嘲讽的意味,却还没等深究,萧逸已经扭身走回屋了。 叶传晚上本来想留我们吃饭,但萧逸临时被车队一个电话叫走,我便和他一起离开。临走前叶传把萧逸押上了驾驶位,说让小姑娘自己回去像什么样。 我坐在副驾驶上直乐,萧逸一脸无可奈何地坐在驾驶位上,倒有闲心仔细看了看这车的装配,夸了句我确实挑得不错。 开进市区之后,天色已经完全入夜,萧逸问我:“你去哪儿?” “吃个饭呗,我请你。”我提议道。 “不了。”萧逸仍然拒绝了我,“送完你我还要回车队。” 我皱了皱眉:“吃个饭不用多长时间。” “礼物我收了,再赖我车上不走就给你扔路边了。”萧逸说。 他真的愿意收?我惊喜地转过头,萧逸面上没什么波澜,垂着眼睛望向前方的马路,城市间流动着的霓虹灯光在他眼睛里闪烁。 而没过几天,我在我公寓楼下收到了一个夸张的回礼——看到的时候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赶紧把安安叫过来。 “你说他是什么意思?”我闭着眼睛扶着安安站在公寓门口,“萧逸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给我弄这么大阵仗。” 安安使劲憋笑:“我看是在报复你吧?你换个星球生活吧。” 一队黑衣墨镜的安保站在我们公寓门前列队,一看见我出来就齐刷刷地喊口号鞠躬问好——我眯眼一看,队伍的尽头是一辆很拉风的跑车,一个大哥在我面前鞠躬,递上来一把车钥匙。 我感到有又有路人好奇的目光看过来,低头拉了拉帽檐:“他也太过分了吧!” “你在人家生日的时候搞得那个灯光秀和这差不多吧。”安安很公正地评价。 我扶额,给萧逸打了个电话:“你什么意思啊?” 萧逸那边似乎才睡醒,声音朦朦胧胧的:“你说什么?” “我说,你搞这一出什么意思!”我几乎被他气笑。 “回礼啊。”萧逸打了个呵欠,“车看了吗,我以前比赛的纪念奖品,全球定制的唯一一台,够用心吗?” “我们前几天不是好好的吗...”我嘟嚷道,“你怎么突然发脾气!” “我没发脾气啊大小姐。”萧逸笑音从电话对面传过来,“我只是觉得以前那样对你不合适,想弥补一下。”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憋半天才说:“你知道你嫌我烦!” 萧逸那边又低声笑了半天,才回道:“没有,我是真想回礼,真心的。” 我无语:“那我谢谢你?” “不用了。”萧逸干脆地说,“你收下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萧逸完蛋了。”挂了电话,我对安安咬牙切齿道。 安安实在憋不住乐:“你是怎么追人追成仇家的?” “前几天我们还挺友好的呢,这人阴晴不定软硬不吃!”我控诉道。 “都说了和你平时找小男孩不一样。”安安陪我往那辆车走过去,“你看,你送的东西人家全都回得起,所以根本不稀罕。” 有个安保大哥替我们打开了车门,我坐进去,不解气地剁了剁脚,才注意到里面有一张他放的照片,拍的是那天我和叶传一起剪纸,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偷拍的。 “这萧逸还挺有意思的。”安安接过照片看了看说。 “我还有戏吗?”我折腾了一个早上,不禁觉得疲惫,趴在方向盘上叹气。 “怎么没戏?”安安说,“我看他挺喜欢你的。”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我有气无力,“从他故意让我闹笑话?” “不是,你看这个。”安安转过照片,我抬头,看见照片后面写了一家餐厅的地址,以及一个时间,今天晚上六点。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约我呢?” “也不一定。”安安想了想,“也可能嫌你丢人还没丢够。” 我颇壮烈地准时到达那家顶楼餐厅——一家品味不错的西餐,我走进去才发现里面没有一个客人。 “是萧先生的客人吗?”服务员走近对我说。 我又开始觉得头晕——好不容易才回答:“是的。” 服务员小jiejie把我带进最里面的一处落地窗旁,萧逸懒懒散散坐在窗边翻菜单,看见我来了冲我笑了笑。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站在他面前问他。 “给你包场,喜不喜欢?”萧逸放下菜单,撑着下巴抬头看我,笑得很狡黠,简直让我有火没处发。 我哼一声在他对面坐下:“你到底什么意思?想追我?” 萧逸把菜单递给我:“怎么样,心动吗?” 我咬牙切齿服了个软:“我之前错了还不行吗?你如果不喜欢我再也不这样了——但我喜欢你是真的。” 萧逸不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专注地凝视我时眉也皱起来,眼神被削得很凌厉,直直扎向我:“你还是没明白。” 我不禁往后闪了一下,硬着头皮对上他的视线:“我明白什么?” 萧逸仍然锐利地望着我,片刻后才忽然说:“我答应你。”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按你说的,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萧逸说。 餐厅里的服务生围在我们周围,忽然推过来一车巨大的捧花,还放起了礼炮,齐齐鼓掌。我在一片混乱中无措地闭上眼睛无声尖叫。 当晚我们就去开房了。 我一路上只觉得心神不宁——萧逸到底什么意思啊?突然间爱上我了?这可能吗?我偷偷看他一眼,他轻轻哼着歌,垂着眼睛似乎在思索什么,注意到我的视线后看过来,波光粼粼的桃花眼这么一照过来我就没脾气。 管他什么意思,左右我上他又不吃亏—— 我才想起来,我这最开始的目的还没经他同意呢,怎么就要开房了?萧逸这人怎么一谈恋爱就把人往床上带啊! 我恍惚间就被拉到床上,随后又被萧逸的吻弄得无法思索。他的嘴唇很软,这么凌厉的人嘴唇亲起来竟然也是湿热的。我毫不留情地咬上去索取他的气息,萧逸搂着我的腰,粗糙的手掌抚摸得我侧腰颤栗。 我一激灵,恋恋不舍地推开他:“你等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逸微微喘着气,含着我的耳朵:“那你什么意思?” “那个,我不是想你睡我。”我斟酌着开口。 萧逸皱着眉看着我,表情似乎有些微妙,慢慢直起身:“那你想要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是我睡你。”我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 萧逸愣了一下,似乎被什么概念污染攻击,满脸写着难以置信:“你现在才说?” 我抱着他翻了个身,手撑住他的肩膀:“对不起嘛...我忘了。” 萧逸轻飘飘看了一眼,把我推开:“忘了?还是以为上了床撒个娇我就能妥协?” 这男人讲话怎么一点不懂周旋! 我硬着头皮试图狡辩,却听见萧逸骂了一声后叹口气:“我总算明白你什么意思了...今天先算了。要不要出去转转?” 我怔了一下,立刻点头。出门的时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萧逸很自然地给我介绍附近一些好玩的地方,带我去了附近一家味儿挺正的胶片店。 “一块儿听听?”他和老板打了招呼,站在唱片机旁看着我。 我还是第一次和他这样交流——不是他被动地被我追求,而是很平常地让我靠近他,然后专注地同我说点普通的话。 我心不在焉地附和着,仍在想想他是什么意思。今天先算了?意思是明天、后天,或者总有一天他会同意? 总之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仍然带着笑意,我走过去,他的体温传到我的身上,让我也觉得温暖。一首悠快的爵士流出唱片机,我忍不住小声问他,那我们还在一块儿吗? 嗯,当然,萧逸回答我,“看不出来?但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和萧逸谈恋爱的这段日子确实很难忘。 在和他拍拖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光启还有这么人烟稀少的海边,也不会知道山顶上那撮梅花十二月初就渐次开放了。 萧逸最后一场比赛在我们看完梅花的几天后,当天从山上下来萧逸就要去机场赶飞机。 我挑了一棵花开得最盛的梅花树,矫情兮兮地把自己设计的萧逸车队logo剪纸挂上去,装模作样地双手合十:“但愿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萧逸把剪纸摘下来:“你挂这儿只能污染环境。” “还给我。”我使劲攀着他胳膊揍了他几下,“没看我许愿呢!” 萧逸高高举起来,然后躲开我夹进自己的钱包里:“还不如直接对我许愿呢。” “有用吗?”我假作怀疑地看他。 “怎么没用?”萧逸把钱包放回口袋里拍了拍,“你想许什么愿?” “萧老板这赛季夺冠?”我说。 萧逸笑起来,寒意料峭间抱住我,山上的冷气被一股属于他的暖流隔开,黑雪松的气息越来越深地将我包裹住,随后一个吻落在我的额头上。 我心旌摇曳,抬头看他标致的眉眼,又不禁有些惆怅——到底什么时候睡得到他。 “这愿望找我许就对了。”萧逸语气漫不经心的,望向远方另一座山峰,“我一定给你实现。” 萧逸总是这样,永远对未来对未知都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好像他说要做的事就没做不成的,爱的时候让人爱得不行,恨的时候也让人恨得牙痒,恨他怎么就这么无懈可击,让我到现在都没办法把他拿在手心。 他实现了我的愿望。 我咬着嘴唇看他一圈一圈地从我面前滑过,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在严实的头盔下,他凝眉深目的专注情态。直至那辆火一样的车飞驰过黑白旗帜挥舞的分界,我才注意到自己身处北半球冬季的露天赛车场里全身被汗湿,在风中被吹干皲裂的嘴唇忽然变得湿润,我舔了舔,尝出些微的血腥味。 追着萧逸的镜头在大屏幕上播放,他从车上下来走向场边摘下头盔挥手,头发全被汗湿了贴在额间,但仍然很养眼。 但我没看屏幕,而是直接看着那个离我有些远,因此有点模糊,却也掩不去意气风发的萧逸。 随后他似乎做了个庆祝的手势,引来观众席一片起哄,我眯着眼睛没看清,转向大屏幕,刚好延迟到那一幕——萧逸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平安符,里面装着我上次剪的车队logo,他举起来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我脸有点烫,第一次这么真切地感觉到我正和他恋爱——是那种还没上过床,但他和我约会,还带着我许愿的信物,在千万人瞩目中举起我的信物的恋爱。 我揉了揉鼻子,竟然觉得眼睛有点酸,心说这回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人还没到手心就已经软了。再说了,忽然就答应和我在一起还去开房的运动员大明星能有多单纯——他这点小把戏还玩不过我。 颁奖之前,萧逸一直没空来找我,我匆匆找他们车队的人开后门才凑到他旁边,只来得及提醒短短一句话:“领奖的时候有惊喜。” 萧逸似乎想说什么,就被工作人员拎去了后台。 领奖台是露天赛场上临时搭建的,念到萧逸的名字的时候,许多无人机从远处飞进场地,洒下飞舞的礼花,最终在领奖台上方的空中拼成萧逸的名字和比赛奖杯的形状。 萧逸似乎也看得有点呆,抬着头睁大眼睛的神情尤其少见。我为了拿这个空中批准可费了不少心思,心情很好地准备拍下来笑话他,结果举起相机,取景框里的萧逸却正隔着镜头望向我。 他笑起来。我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笑。 萧逸总给人一种距离感。他并非推开他身边的一切,相反,他总是很主动地去走进许多生活里难以察觉的角落,比如无边无际的宽阔海岸,再比如冬天最早的梅花。但他不会为这些东西逗留,他不会永远留在海岸,也不会留在开着花的山峰。 但这个笑像是燕子春分衔来草枝,尾羽剪去的一缕风,当我想要仔细辨识,风却早已过去,变得不甚清晰。 回到休息室的时候,萧逸远远地冲我挥了挥手。 “你不是说不搞这些了吗?”萧逸笑着,语气倒不是真的不喜欢。 “这算什么,再大阵仗也比不了我喜欢你。”我扑过去抱他,“萧老板,恭喜!” 他车队的兄弟们在一边起哄,他抱着我走到走廊上,走廊窗外可以看见月亮已经在昏黄的空中发芽,遥远的光越过海陆洒在我们身上。我忽然觉得今天的一切都恰到好处,包括那可以以假乱真的心动。 “你不是想cao我吗?”萧逸脸有点红,那双苍绿色的眼睛也没看着我,视线落在我身后,“来,就今晚。” 我是第一次做这个,萧逸也第一次更不用说。我对着一床的道具左右为难开不了头,萧逸好整以暇地靠着墙站在一边,看我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半天凑不出一句话,自己拿着东西去浴室了。 我猜他是心软了,明明之前挺不乐意的,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这些,上了床还先搂着我亲了半天,似乎在安慰我别怕。 好吧,盛情难却,却之不恭,更何况萧逸话都说到宝贝儿你好湿不行就让我来这份上了,不行也得行了。 这男人往常气焰嚣张成习惯,此时却十分顺从,我动作不太温柔,我不信他不知道我是故意的,竟然也忍得。 我压着他后背一点点把按摩棒转进去的时候还觉得手有点抖,像是做梦,全身都被一簇火团滚过般发烫。萧逸趴着没动,连声音都只能偶尔听见,喘声很沉很慢,手触碰到他的皮肤才知道原来他在发抖,全身都绷紧,显出饱满的肌rou线条,线条轮廓上还布着汗。 我看得入迷,手劲就不小心下大了,萧逸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睫毛颤抖间泪痣像是真的眼泪,从他那双池水般的眼睛里涌出来。 真想看他哭,肯定很漂亮,我心想,伸手摸了摸他干燥的眼角,没料到他还有劲儿说话:“离把我弄哭还远着呢。” 真可恨,我这回成心重重压进去,然后打开开关。萧逸蜷腰挣了一下,好不容易进去的按摩棒掉出来一点,在xue口翻来覆去地搅动着,xue口的软rou沾了润滑被搞得烂红,我终于如愿听见他压抑的呻吟,捏着按摩棒底端缓缓抽动。 直到玩得乏味了,我搂着萧逸的肩膀要他转过来。按摩棒仍然振动着,几乎完全没进去,一动作就牵着后面进入得更深,萧逸抖了一下,不得不支起膝盖,凌乱的头发遮住眼睛,手又压着头发,胸膛起伏着喘气。 “硬了呢萧老板。”我从他的yinjing底端揉上来,“其实挺爽的?” 萧逸拿开手,眼角粉红——被手臂压的,仍没有要哭的意思。他先望我一眼,随后朝我勾勾手,我贴上去后被猝不及防地一拉,摔在他身上,他一条大腿夹在我的腿中央,温热的肌rou蹭过我的湿淋淋的阴部,让我情不自禁地抖。 “你也不赖。”萧逸带着点鼻音,似乎还带笑。 我愤愤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张嘴咬了好几口,他不痛不痒地哼了两声,像是为了给我面子。 还不够,我心想,既觉得萧逸这样十分合我心意,又总不满足。按摩棒抽出来,换了个更大的假阳具。这东西挺仿真的,甚至可以加温和模仿射精。顶端戳到他皮肤上时,萧逸明显僵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 “都是假的,矫情什么?”我笑嘻嘻说。 他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认可我说的话。不认可也没关系,我抱着他的腰用力把假阳具插进去——不是很顺利,而且肯定弄疼他了,萧逸被这一下搞得软下来,我一边帮他自慰,刻意想叫他不好意思:“萧老板不会不行吧?” 他这回没空回嘴了,头侧向一边,一只手紧紧拽住床单。 我心一紧,知道想看什么都得从现在开始算起。 萧逸身体上的反应越来越明显,大腿上的肌rou绷紧,体液混着润滑随着动作从xue口往外淌。我要他翻过来,亲吻他侧腰的痣,顺着肌rou的曲线吻上去,在他胸前的皮肤留下齿印。 萧逸仰着头,汗水顺着下颌滑进头发里,胸膛起伏着,喘息的声音都在抖,性器又渐渐立起来。假阳具在他身体里搅动出水声,我拽着假阳具温热的底端抽插着寻找那个位置,盖在他小腹上手能感受到震动。 直至他终于失声叫出来,尽管沙哑而低沉,仍是他失控的表现。我顺着这个力道往他身体里用力顶进去,萧逸咬着嘴唇挣了一下,睁开眼睛湿漉漉地望着我。 “萧老板,爽到了?”我伏在他身上,贴着他的嘴唇厮缠着说。 萧逸咬住的嘴唇缓缓松开,主动抬起头吻住我。 我推着他的膝盖,把他的腿分得更开,尺寸不小的假阳具把本来窄小的xue口撑得红肿,我缓缓往外拉,萧逸低沉地闷哼了一声,彻底弄出来的时候发出黏腻的水声。 我抱住他,小腹贴着他的性器蹭了蹭。萧逸边亲我的侧颈,哑着嗓子呻吟:“别吊着我。” 我轻声笑,又打开假阳具的开关干进去,萧逸整个人抖了抖,头侧过一边,零碎的刘海散下来。这样就看不清他有没有哭了,于是我掀开他的头发去吻他眼角的痣。 他好像还是没流泪,但是皮肤上绒绒的有一种湿润感。我不管他有点受不了的反应,假阳具几乎完全没进去,萧逸的腰随着被cao弄的节奏耸动,拉出漂亮的曲线,皮肤浸在汗里。 我本来没想第一次搞就把他直接搞射,但在摁下那个模拟射精的开关时,萧逸声音嘶哑地叫了一声,yinjing也抖动着射在小腹上。 抽出来的时候,湿润的软rou往外翻出来一点,一时合不拢,在空气中微微瑟缩,白色的液体也顺着流出来。 我只是捧着他的脸看他,萧逸对视着我的眼睛,那双锐利明亮的眼睛此时像被搅浑的池水,我用手轻轻地蹭了蹭的眼角,轻得以至手有点抖,放在唇边舔了一下,热的,有点涩。 我腰一软,奇异地被一种满足感充斥了身体,随即又被更疯狂的欲望的浪潮卷走,浪尖翻涌在脆弱的心上,而无法自控永不满足。 早在我为这种玩法而感到惊悚的时候,我绝想不到有一天我真的能从这样搞一个男人上面得趣。 “再来一次好不好?”我低声问他。 萧逸最终还是默许了。当时我想,真听话,他任我摆布的样子简直和那些花钱的没什么分别。他会有什么不允许的呢? 所以他到底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才会这样也一味纵容呢? 而我当时从没仔细分辨过。我最擅长的就是面对这种问题装糊涂。